這個時候,便是心大如雁春君,也反應過來有些不對了。
那一道宛如魔神般的身影就靜靜的停在門前,四散的狂風捲起他厚重的長袍和四散的長髮,在空中飛舞。
忽地,大門猛地大開,伴隨著一陣夾雜著劍氣的刺骨勁風,整個房間內的燈火瞬間全部熄滅。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行刺雁某?
你可知道,雁某是燕王喜的兄弟是燕國王室,你殺了雁某,燕國會全力追殺你,天下都不會再有你的容身之所!”雁春君激動的對著衛莊咆哮道。
此刻,這位權傾燕國的權貴,在面臨死亡的那一刻,也終於知道了什麼是恐懼。
衛莊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倒拖著還在滴血的鯊齒劍,一步一步的像著雁春君走去。
鯊齒劍在地下劃出一道道火星,宛如,地獄與人間的分界線。
每走一步,衛莊的氣勢便上升一截,壓迫感也強上一截,那龐大的壓力壓的雁春君透不過氣,在龐大的壓力下,雁春君竟是直接不堪的癱倒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殺雁某?
我給你錢,給你官做,給你女人,別殺我!別殺我!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有很多錢……”青銅劍隨著主人的癱倒咣噹一聲掉落在地,雁春君已然不敢去撿,只是雙手撐著地向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靠著他的桌子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退無可退。
聽到這裡,衛莊嘴角咧開了一個諷刺的弧度,在雁春君人生的最後關頭,給了他一個嘲諷的微笑。
他是地獄裡來的惡鬼吧,亦或者禍亂天下的大妖?
上百名護衛都被他殺死,那般可怕的殺人術,怕是根本不是劍法,而是妖怪的妖法吧。
“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是索命的惡鬼?是地獄裡來的妖魔?
你到底……”雁春君此刻已然絕望,在衛莊龐大殺氣的壓迫下,有些精神錯亂。
伴隨著一道黃色的霸道劍光,一道鮮血濺在華麗的案牘,以及一位舞姬俏麗的臉上。
聒噪聲戛然而止。
望了望這些美人舞姬,衛莊並沒有選擇動手殺她們。
既然他是地獄裡的惡鬼,那總要留下些什麼,作為給陽間人的線索,不是嗎?
“殺人者,流沙,衛莊!”
此刻,就在雁春君府邸內的一座高臺上,一個身披秦軍戰甲,手持一把陰氣極重的長劍的人正默默的望著大開殺戒的衛莊。
羅網,掩日。
他想出手救下雁春君,作為羅網的核心人員,他很清楚雁春君對於羅網的價值。
可看了看鯊齒,以及它主人霸道的劍勢,在想想並未來支援的驚鯢,斷水,掩日最後到底什麼也沒做,默默的運轉身法,幾個呼吸之間,便消失在雁春君的府邸,一如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
十五日後,咸陽。
荊軻深色複雜的望著蓋聶。
“你有沒有興趣,為大秦效力?”蓋聶對著荊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