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
咸陽,羅網。
“大人,驚鯢一路行進的方向我都搜了個遍,並未找到所謂的陰陽家失竊的丹藥。”真剛雙手抱拳對著趙高彙報著自己這一路的見聞。
“哦,地連這一路上也沒發現什麼大批丹藥藥材,看來,這就是陰陽家的陷害咯。”趙高陰柔道。
這件事鬧得極大,趙高再怎麼心大也不可能視若無睹。
看似將驚鯢遺忘,實際上還是秘密派出了殺手調查。
陰鷙的面龐上,那血紅色的秀髮下,一雙小眼睛裡滿是殺氣。
但很快就被他平息。
他此刻依舊把玩著一顆顆棋子,跪座於屋內,在一張白玉案牘旁。
他的房間不大,而且絕大多數的面積都被一座座書架佔據,一部部典籍被趙高放在書架上。
但從氣質上來看,忽略掉那給人強烈感官的陰狠和獨屬於宦官的不正常的陰柔,趙高還是很儒雅的。
既有儒生的儒雅,又有法家名士的莫測。
一點兒也不像一個殺手組織的首領。
“可陰陽家內的密探回覆,陰陽家確實失竊了大批的藥材,是不是驚鯢把那麼多的藥材藏在了什麼地方?”真剛站於趙高案前,繼續彙報道。
他很疑惑,陰陽家和羅網密探都傳來了丹藥失竊的訊息,為此甚至不惜開戰,可如果驚鯢真的偷了丹藥,那麼在哪呢?
“你不是都找過了嗎?
更何況,那麼多的藥材,就憑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把東西從陰陽家全部偷走!
那些羅網安插在陰陽家的密探傳來的情報只能做參考,畢竟那可是陰陽家。
以後辦事多動動腦子!”趙高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教育道。
“那,會不會……”真剛想到了一個可能,卻不敢輕易地下論斷,欲言又止。畢竟驚鯢也是和他平級的天字一等,此時涉及到同僚,他不敢妄下論斷。
“直說!”趙高道。
此刻趙高的腦子也有點兒亂了。
他的腦海裡不自覺的想起一個身披黑袍的高貴身影。
畢竟這涉及到陰陽家,陰陽家的背後,可是有一個可怕的老怪物的。
“會不會驚鯢真的偷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比如功法之類的,陰陽家不方便明說,這才誣陷我們偷了丹藥?”真剛在一次道。
“嗯……哈哈哈哈……”趙高先是一沉思,然後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人?”真剛不解。
什麼事情很好笑?竟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趙高大人笑得這麼開心?
“一定不是什麼太重要的東西,不然……哪一位就該親自來找我了。
要是偷了什麼功法之類的,也沒關係,羅網替她抗下了。”趙高陰沉道。
羅網吸收了那麼多死囚,棄徒,還差一個田言嗎?
更何況田言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不僅涉及到他在農家的佈局,更重要的是她是魏國宗室之女,身世涉及到蒼龍七宿。
這樣一枚重要的棋子,這樣的事他就扛了,就當投資了。
“大人,驚鯢大人飛鴿傳書。”這時,外面一位羅網地字級殺手在房間外高聲彙報道。
“嗯。”趙高應了一聲。
那地字級殺手恭敬的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情報遞給了趙高就出去了。
趙高開啟了那一張紙條,可當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內容以後,他嘴角的一絲笑意消失了,臉色陡然之間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