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寺城城破的前一天,鍾肅長老和蔚承平都向學院發出了支援請求,可是求救信就像石沉大海,沒有回應,無奈之下,他們只能退守到了這裡。
魏祖安來到蔚承平身邊,看著千瘡百孔的城門,有些憂慮:“蔚叔,今晚只怕惡靈獸還要來攻城,可是守城軍們各個帶傷,要不......”
蔚承平平視著戰場警戒線,目光堅定:“不能退,就算全部戰死也不能退。這是最後一座防禦城,若我們退了等於將身後的土地拱手讓給了那些畜生。”
魏祖安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看著朝夕相處的同伴倒下,一樣讓他難受。
“蔚叔,那我就先將賀姨和蔚潘兒送走,萬一....城破了,希望其他邊界能守住。”
蔚承平嘆了口氣,拍了拍魏祖安肩膀:“好好和你賀姨說,她那脾氣你多擔待。”
魏祖安頭疼的扶額下去,來到了賀姨住的小屋。
賀姨看到魏祖安,高興的拉著他進屋。
“快來快來,這是我給你藏的肉包子,好久沒吃了吧,趁你蔚叔沒回來,趕快吃了。”
魏祖安看著手裡的肉包子,堵在嘴裡的話怎麼也說不出。
“怎麼不吃啊,我怕涼了一直拿被子捂著。”賀姨催促著魏祖安,蔚潘兒和小白在一旁流著口水。
“賀姨,給蔚潘兒吃吧,他還在長身體,正是饞肉的時候。”魏祖安將包子遞過去,被賀姨推了回來,“你別管他,你們上戰場拼的就是力氣,不吃飽哪兒有力氣殺惡靈獸,快吃吧,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看著賀姨沉下來的臉,魏祖安只好大將包子吃掉,見他吃完,賀姨才恢復了笑臉。
肚裡有了食,魏祖安稍微壯著膽子說道:“賀姨,你看在這裡吃不飽穿不暖的,蔚潘兒和小白都瘦了,要不我送你們去別的城鎮吧。”
剛剛還笑容滿面的賀姨,瞬間垮起臉問道:“是不是蔚承平又唆使你了,看來這幾日躲在城樓上,膽子也肥了不少,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他。”
魏祖安趕緊攔住抓起掃帚的賀姨,腦門冷汗直冒:“賀姨,別衝動,跟蔚叔沒關係,是我看蔚潘兒吃苦不忍心,是我的主意,您彆氣。”
賀姨扔掉手中掃帚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如今的狀況,就算我和蔚潘兒小白走了,你怎麼能確定我們會安全。”
蔚潘兒和小白在一旁,附和的點點頭,魏祖安氣得瞪了他們一眼,繼續勸道:“您說的沒錯,但至少比在這裡安全。您看蔚潘兒那麼小,如果有個萬一,不是太可惜了。還有小白,小白要是有個好歹,我們怎麼向......”
魏祖安突然一頓,將那個名字嚥了下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個名字就像根刺,只要想到心中就會難受。
半晌後,賀姨坐回小屋的床上,拿起一件衣服縫製起來:“如果他在,他肯定會明白我的意思。小安,你是最瞭解他的。”
“我......”魏祖安握緊拳頭,眼中的怒意漸漸升起,“我根本就不瞭解他,我想不明白那滿山殘廢的修士,他要如何解釋,還有被毀的鑫城,他又要如何解釋。到現在,他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著,哪怕出來認下這些罪名,我都依舊拿他當兄弟,可是他人呢!”
賀姨看著氣走的魏祖安嘆了口氣,將衣服上的最後一針縫好後,喃喃自語:“這麼冷的天,那孩子不會還穿著單衣吧。”
城外山頭的寧飛,聽著土靈蟲複述著這些話,心中泛起酸澀。
“狼叔,我們晚上就在戰場外的樹林守著,如果惡靈獸來攻城,我們提前能殺多少算多少。”
聽到寧飛的話,靈獸們精神抖擻的站起身,興奮的摩拳擦掌。
晚間,寧飛騎在狼背上,監視者惡靈獸大軍的一舉一動。
果然惡靈獸們準備晚間攻城,寧飛調起體內的黑色靈力,輕吐一句:“上!”
眾靈獸縱身躍起,黑色靈力纏繞,月光下,火光雷光還有水波黃沙齊齊攻向惡靈獸大軍,一時之間惡靈獸大軍屍骨遍野。
遠處的城樓上,守軍看著戰場邊緣閃爍的亮光,問向身邊的同伴:“那些惡靈獸怎麼了?好像和誰打起來了?”
“還是讓蔚院長來看看吧,萬一是來攻城呢。”
守衛急匆匆的叫來蔚承平,蔚承平站在城樓上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為了以防萬一,他命令守城軍時刻準備著。
過了一會,魏祖安也收到訊息趕來,這時陸陸續續的有惡靈獸衝過了戰場警戒線,蔚承平將傷臂纏住,親自帶隊衝出城外,將越線的惡靈獸一一擊殺。
隨著守城軍的深入,魏祖安越打越覺得奇怪,這些越線的惡靈獸不像是來攻城的,倒像是來逃命的。
蔚承平衝在最前面,他比魏祖安靈識強大,所以當他感應到前方傳來的靈力波動時,內心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高階..靈獸?是你嗎?”
沒有人能回答蔚承平,隨著惡靈獸數量的減少,這場戰鬥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後面幾日,惡靈獸大軍的攻城都會遇到阻撓,本以為沒有希望的守城軍們,精神大振,紛紛猜測是哪兒來的大能在幫助他們。
“會不會是學院長老來了?或是院長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