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聽到自己兒子偶爾打回來的電話,王嬸也重拾信心;
攢錢給自己兒子娶媳婦,就成了王嬸的頭等大事;
然而,自己兒子離開白水寨的前半年,通話都很正常,基本一個月通話一次,雖然每次通話時間只有不到兩分鐘;
但王嬸每個月把這個僅有的兩分鐘時間,當成了自己最為快樂的時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兒子打電話頻次越來越少;
從最開始的每月一次,到後來兩個月、三個月、半年,再到每年過年;
王嬸作為一個農村婦女,沒有去過外地,更別說一線大都市的羊城了;
但孩子在外面的好壞,尤其是自家兒子,作為母親都有一定的心靈感應;
或許,自己兒子在外面過得並不好。
王嬸就想讓自己兒子回來秦省省城長安工作,不管能不能賺到錢,最起碼離家近,心裡也踏實;
但王嬸失望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反正生活就好像一地雞毛,提不起任何興趣;
如果不是給自己兒子攢錢娶媳婦的想法,王嬸覺得自己活在世上都是累贅。
兒子半年一年才聯絡一次,家裡收成也是一般般,而且王嬸自己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身體也已經虧空了很多;
對於未來,王嬸好像認命了;
對於自己兒子,王嬸更加失望和心痛。
自從
去年八九月份開始,事情好像發生了轉機。
……
看著自家隔壁馬愛國家兒子,大學畢業,竟然還在羊城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王嬸十分羨慕;
在馬毅搏即將畢業之前,有一次,王嬸還專門找過剛從學校回家的馬毅搏,讓他去了羊城打聽下自己兒子訊息;
看看意氣風發的馬毅搏,再想想自己四年未見的兒子;
王嬸內心非常難受;
這難道是命?
但我王翠花何曾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需要如此待我?
王嬸不知道,也想不通,但又沒有任何改變現狀的辦法。
好像從馬毅搏去羊城的那個時候開始,事情就在慢慢變好;
在去年十月份的時候,自己兒子竟然出人意料的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那次的電話,通話時間足足超過了三十分鐘,超過以往四年的總和;
最關鍵的是,自己兒子好像沒有了以前的低沉,對她說話的聲音也沒有那麼衝;
甚至,還關心起她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