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時寬是被人從轟炸機裡抬出來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襟。
“返航的時候我們遇到了高空紊流飛機震動得很厲害團長他撞到了頭頂的控制桿上當時就昏迷了過去我們……”
副飛行員在向前來調查的一名軍官說明當時的情況.bsp;談仁皓在收到訊息後就趕了過來羅雲衝比他先到一步。“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說是傷口沒有完全癒合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得休息一陣。”
羅雲衝嘆了口氣“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派他去執行轟炸任務的都是我當時……”
“算了這與你無關。”
談仁皓拍了下羅雲衝的肩膀“讓二團長冒廷敦上校引導第二輪轟炸你馬上去安排相關的事情。”
羅雲衝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立即就朝航空作戰中心跑去飛行員已經在五分鐘前吃了“晚飯”現在正在向航空作戰中心集中準備聽取第二輪轟炸的簡報。
談仁皓朝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把杜興叫了過來。“去把負責蔣時寬的醫生叫來。”
等到醫生趕來的時候談仁皓已經抽完了一根香菸。
“上校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我們本來要給他用麻*醉藥的可上校拒絕了他現在很清醒。除了身體比較虛弱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之外沒有其他的大礙!”
談仁皓點了點頭:“醫生謝謝你了。你先去忙吧我去看看蔣時寬上校。”
蔣時寬住的是一個單人病房這是很特別的待遇了。島上的條件本來就不夠好就算是高階軍官都只能四個人住一間宿舍。而醫院裡的條件也不夠好很多傷員都只能擠在一間病房裡能享受到單人病房這已經是將軍級的待遇了。
蔣時寬沒有在病房裡而是坐在門邊的椅子上。看著那些正在奔向轟炸機的飛行員神色很茫然眼睛裡還有點溼潤。
“上校心情很不好?”
談仁皓拉了根椅子坐到了蔣時寬的旁邊他把副官留在了幾米外的地方。“其實我也很想有機會飛到日本上空去投幾枚炸彈可我卻不是飛行員。”
蔣時寬看了談仁皓一眼然後勉強的笑了一下。他臉上已經裹了一層新的繃帶。“將軍你不是飛行員?”
“對我不是飛行員我是海軍軍官學院出來的正宗的海軍戰艦指揮官。”
談仁皓笑了起來“怎麼不相信嗎?”
“不不是隻是我覺得很奇怪。”
蔣時寬遲疑了一下“看來。之前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帝國海軍最精通航空作戰的將軍卻不是飛行員出身這恐怕沒有人敢相信。”
“是啊有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相信呢!”
談仁皓拿出了香菸然後又收了起來“我一直想當一名飛行員不過我沒有這個天分。也許你根本就不會相信我有恐高症!”
這下蔣時寬更是驚訝了。
“實際上我很羨慕你們的你們可以飛到敵人的頭頂上投彈而我只能在後面看著你們。”
談仁皓站了起來。“安心養傷我保證你會有機會參加後面的轟炸行動的我可不想讓羅雲衝將軍失去一名最好的團長。”
“謝謝談將軍!”
談仁皓在蔣時寬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後就離開了醫院。
第一批轟炸機已經動了起來。航空勤務人員再次創造了一個奇蹟在兩個小時之內就讓六百多架轟炸機做好了起飛準備。當然還有很多的6戰隊官兵在協助這些勤務人員。
這次先起飛的是第二團團長冒廷敦上校駕駛的“貓頭鷹”號轟炸機。在蔣時寬無法率隊出的情況下冒廷敦上校就成為了新的領袖。轟炸機在6續起飛。所有的飛行員都已經熟悉了海上長途飛行的情況更知道該怎麼將炸彈送過去。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談仁皓走到了跑道旁地草坪上看著那些轟炸機離開跑道向著北面的夜空飛去。現在是一點過十分與預定的時間相差無幾。機群將再次飛行三個多小時然後從志摩半島進入本州島上空直奔奈良。
奈良是一座古城也是日本本土唯一儲存下來的具有唐風的城市。一戰期間唐帝國就沒有攻擊這座城市可這次例外了因為奈良有著日本最大的飛機動機制造廠在一切以戰爭為主的時期這樣的軍事工廠是絕不能放過的奈良也就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