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卻還是義無反顧,所以上衫昭月才佩服這時候的巴巴託斯。
他存粹為理想的畫面奮鬥,奮不顧身,全然不留戀這來之不易的神位。
“走,”他轉過身背對漫天飛雪,“我們去找安德留斯。”
在奔狼領一帶,這裡盤踞著兇猛而危險的雪狼一族,上次上衫昭月的雪狼皮就是在路過這裡的時候扒下來的。
安德留斯因為陌生魔神的經過而變得神情緊張,從而親自過來質問。
因此上衫昭月斷定,他這次還是會來,特別是在感受到迭卡拉庇安這個老對頭的氣息消失之後,老狼王肯定很慌。
“在這邊等就能等到安德留斯?”巴巴託斯對上衫昭月的說法半信半疑,知道他感受到周圍的風加劇,雪也慢慢厚實起來。
他明白北風的王狼,安德留斯來了。
“您好,尊敬的王狼,”學著舊蒙德貴族們的禮儀,巴巴託斯對那雙從風雪中露出來的,含著霜寒的狹長眸子鞠了一躬。
見他們似乎不是來打架的,安德留斯稍稍放鬆,本來劍張弩拔的氣氛也緩緩消失。
“說吧,你們兩個,來找我什麼事情?”
“還有你,就是刺殺了迭卡拉庇安的新神?”
它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巴巴託斯,凝視了許久,似乎是覺得他太弱小了,不禁有些輕蔑。
在蒙德的戰場,安德留斯是處於上風的,無盡的風雪,為安德留斯加持了不止一星半點力量。
迭卡拉庇安築起颶風的高牆,實際上也是打不過安德留斯的下策。
因此它即便是見到巴巴託斯已經繼承了迭卡拉庇安的神力,也絲毫不覺得慌張。
“這不重要,王狼,我這次來找你,是有要事商議。”巴巴託斯誠懇地說。
不過安德留斯並不買賬,它歪著長嘴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蒙德如今只剩下兩座神祇,新的風之神,必定從你我中誕生。”
“換句話說,你和我是死敵。”它冷冷地下了宣判,絲毫不給巴巴託斯面子。
“哈哈哈,”巴巴託斯恍然失笑,他揉著眼睛說,“如果我對風神的位置有興趣,那我們確實是死敵。”
“不過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巴巴託斯毫不在意地跟安德留斯講述自己的計劃。
在聽說他要以神力吹散蒙德的風雪的時候,安德留斯被鎮住了,它上下打量著巴巴託斯。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又怎麼相信你是不是逢場作戲,更何況你還帶了幫手。”
“這很簡單,尊敬的王狼。”
在安德留斯震驚的目光裡,巴巴託斯緩緩長出純白的翅翼,像是鳥兒一般飛到了空中。
他緩緩波動風凝聚成的豎琴的琴絃,在琴絃震盪間,流風的吹息鼓動。
安德留斯目光不離空中,它敏銳地感受到,蒙德高空盤踞的寒冷氣流,居然真的緩緩在移動。
與此同時,是巴巴託斯毫不在意地揮霍自己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