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分明聽出了我能幫忙的地方。”上衫昭月故意歪著頭說。
“什,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藏匿偷渡客,好像要被判重罪呢,我覺得我可以幫忙去天領奉行舉報一下,或者乾脆就我自己來把你繩之以法。”上衫昭月摸出了那枚鳴神御令,上面清晰的雷電刻印讓做賊心虛的宵宮額角滲出豆大的汗珠。
宵宮嚥了口唾沫,平復小鹿亂撞的心情,她剛剛數十秒,心跳就像是過山車上坡一樣,持續飆升看不到盡頭。
“你,要抓就抓我吧,不關耕一的事,他只是幫手而已,除了運船給我,他可什麼都沒做!”宵宮閉上眼睛,認命似的說道。
“不行不行,幫兇根據法律實行連坐,沒得商量,就是不知道你把偷渡犯藏在了哪裡,如果是長野原煙花店的話,那龍之介先生也是幫兇,可以一併捉走……”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宵宮不在表現出畏懼,反而是挺起腰桿說,“你有話說吧,不然早就動手了,何必跟我囉嗦這麼多!”
她算是看出來了,上衫昭月必定要變卦,真想抓的話,早就全部帶人收拾了,所以她讓上衫昭月痛快一點,即使是某些條件,她也只能無奈點頭答應,委曲求全也好,總不能連累其他人。
“嗯……我想想。”上衫昭月的目光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流連,不時看向煙花的紋身。
宵宮萬念俱灰,閉上眼睛還能感覺到上衫昭月頗具侵略性的眼神。
她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那就……幫我做……”
來了,宵宮心底打顫,然後後半句卻讓她感覺到柳暗花明。
“一枚特大號的煙花,還有你說的紙條,到時候也給我一份。”
“誒?”宵宮睜開雙眼,滿是錯愕,不等她反應,上衫昭月繼續說。
“至於報酬……幫你這次的事情打掩護,還有……璃月南十字商會的船票。”
“你,你說真的?”宵宮難以置信,心底欣喜,又害怕期望落空。
如果有鳴神敕使做擔保,即使是天領奉行也會不會過多盤問,而如果有南十字的船票,那就連旅途船隻的安全性都不用考慮了。
能比南十字船隊的旗艦,「死兆星」號這種能穿越雷暴的艦艇還安全的船,整個提瓦特都不多見吧。
但南十字的船票難得,長野原家只是平頭百姓,何來錢財和門路購買。
更何況還要趕上南十字來接貨的時間談妥,南十字的北斗,既是船長也是商人,如無必要,她不做沒有利益的生意。
但如果是鳴神敕使,這一切都迎刃而解,在特定的時候,鳴神敕使甚至可以直接號令三奉行。
宵宮曾隱約聽過類似的傳聞,但她要是和上衫昭月說起,他只會笑著說,“都是謠傳,這枚令牌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利,但別說是偷渡,即使是你的神之眼被沒收了,如果我覺得有必要,也能幫你取回來。”
“能從天領奉行手裡拿回神之眼還不厲害嗎?”宵宮驚歎不已,這在她看來已經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了,換做她來,只能請正勝師傅偽造神之眼被收繳的假象,若是已經被收繳的,她沒有絲毫辦法。
“還不夠,這樣只能拯救小部分人。我的目標,是終結眼狩令,還有鎖國令,徹底改變這個扭曲的國度。”他的聲音悠悠,話語鏗鏘,擲地有聲,隨著風的軌跡飄蕩出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