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更好完成你們要求的事務。”九條孝行算盤打得叮噹響。
散兵自然心知肚明,卻不打算戳破,這是一場交易,愚人眾要把稻妻的水攪渾,而九條家要鞏固自己在天領奉行,乃至於在稻妻的地位。
九條家有門路,愚人眾有暴力,金錢和物資,兩者一拍即合。
“沒問題,你只要找藉口把他們外派,我們愚人眾的債務處理人會解決一切麻煩。”
散兵端著水杯,答應得輕輕鬆鬆。
債務處理人會隱身,只要事先潛伏好,尋常武士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不會有就被一擊斃命了。
上衫昭月被三面包夾的時候是以魯林克為突破口,憑藉力量壓制了他,同時讓雷錘投鼠忌器,至於那三枚子彈,其實是擦到了上衫昭月的身體,只不過蹭破了少許皮肉,流了點血而已。
忍者高攻低防已經是常態了,除非修煉什麼秘術,否則永遠是那麼脆。
不過相對的保命手法相當豐富,其實上衫昭月只需要一個瞬身術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之所以要搞得那麼驚險,說得好聽叫磨鍊,難聽點就是作死。
區別是他是在有所仰仗的情況下作死,而且處於瓶頸期的上衫昭月除了置身險境,在生死間尋找突破·,確實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但絕境反殺的是上衫昭月,尋常的武士,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四宮家、龍馬家,這幾家都很有威脅。”九條孝行拿出了一張名冊。
“鷹司家呢?”散兵看了一眼九條家的內務總管,他就是一名鷹司家的人。
鷹司家在天領奉行地位不低,如果放任不管,在關鍵時候發難確實也能給九條家帶來些許衝擊,放在平時或許不致命,但是關鍵時候,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這麼來的。
“鷹司家一直忠誠於九條家,老夫自有分寸,不勞費心。”九條孝行無視了散兵挑撥離間的行為,看樣子是打算自己處理,手底下沒幾個人總是不行的。
他只需要九條家毫無懸念的統治地位,至於鷹司家,順帶著飛黃騰達也不是不行。
至於威脅到九條家的地位,就憑鷹司家?
痴心妄想!
見九條孝行如此自信,散兵聳了聳肩膀,“那就這樣吧,我就先告退了。”
“家主大人後會有期……”
“你怎麼看,”九條孝行看向自己的長子。
這場會議自然少不了九條家日後掌權者的參與,他已經到了一定年紀,是時候著手繼承人的培養了。
“愚人眾有資源,我們可以與之合作,就算真的讓他們滲透稻妻也也無妨,只要大御所閣下一刀落下,這些宵小根本連水花都翻不出來!”
“不錯不錯,為父也是這樣的想法。”九條孝行欣慰地笑著,很是滿意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