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害死五哥白纖羽都會忐忑半天,好幾天心神不定。
現在,怕是親手殺死五哥白纖羽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就是這場曠世歷練的結果。
“我現在這個狀態回去,別說鴛鴦了,估計誰都知道清楚我有問題!”
“該怎麼辦?”
白纖羽看著緩緩流動的灕水以及生長在灕水上的那些好看的芙蓉花朵。
忽然眼睛一亮。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練字更陶冶情操的了!”
一念及此,白纖羽取出紙筆開始練字。
“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
將字帖拾起。
白纖羽看向自己寫下的字。
然而在看清字跡的瞬間,白纖羽不由心中一驚。
在這之前,白纖羽的字跡是娟秀的。
像一個的大家閨秀,面對什麼都溫柔的笑臉以待,誰也不知道白纖羽內心的想法。
而在這裡,白纖羽留下的字卻凌厲無比透著森然殺意,僅僅只是看字,都能感受到寫下這字的人心中那股無比深沉的殺機。
看著自己寫下的字,白纖羽像只呆頭鵝一樣呆了呆,然而反應過來後果斷的用水將這副字帖銷燬,取出另外一張繼續練習。
一張又一張。
一張又一張。
在練字時,白纖羽時時刻刻都在幻想自己前面出現一個採蓮花的天真小姑娘,而自己一邊欣賞小姑娘的天真浪漫,一邊努力為這個小姑娘做詩。
在沉浸式練字中,白纖羽的筆鋒不再凌厲,那抹殺機漸漸消散。
白纖羽似乎變回了自己。
然而只有白纖羽知道自己已經變不回了,只不過那抹殺意埋的更深罷了。
看著重新娟秀字型,白纖羽滿意點頭,將筆收起,架舟向著家裡走去。
因為釀酒的緣故,白府就建立在灕水江邊,而白纖羽的倚晴江山樓更是有一半在水面,因此白纖羽時常獨自架舟遊玩灕水。
等白纖羽嫻熟的架船回到倚晴江山樓。
就看到早已守候在江邊的丫鬟鴛鴦以及豪奴阿三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