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有力氣開玩笑,周判總算是放下心來,向後靠在牆上,輕輕笑了一聲:
“就你還弱女子?可真是太謙虛了。”
沉默片刻,他輕聲問道:
“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顧絨保持著側躺的姿勢,聲音很小,卻很鎮靜:
“不知道,但是大機率……會給我注射du品吧。”
說著可怕的話,她的語氣卻並不緊張:
“所以我們現在只能祈禱救援更快抵達了。”
“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得出結論並不難,因為他們的選擇本來就不多。”
顧絨笑了一下:
“第一,最簡單的辦法是直接殺了我們,可就像那個王姐說的,在問出到底誰是叛徒之前殺了我們的話,下一次等他們知道答案的時候,就是這裡被一窩端的時候了,所以這個選擇作廢。”
“第二,想盡辦法讓我們說出來,可這樣做耗時不確定,到底要用什麼方法他們也一定會進行一輪又一輪的爭吵,所以這個選擇待定。”
“第三,就是我的結論,這樣做可以把我們綁在同一艘船上,吸du到底有多可怕,他們自己一定最清楚,所以也一定會確定,這是最好的方法……”
“那為什麼他們不立刻這樣做?”
周判問。
顧絨抬了抬頭,漏出一聲短促的笑:
“因為不想付錢啊。”
她語氣輕飄飄的:
“既然是工廠,既然有老闆又有客人,那就和市面上的任何一家正規企業一樣。只是作為生產員工的人,怎麼敢隨便濫用這比黃金還昂貴的產品?就算是這裡的原住民要吸du,也一定有付出傾家蕩產的代價,就像我們看到的那個老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