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時,唐鬱才緩慢的開了口:
“陸公子,需要我再請你一遍嗎?”
“不必了。”
陸橫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皺的衣領,抬腳朝門口走去。
他不快不慢的腳步到了唐鬱身邊的時候稍稍頓了一下。
並不轉頭看人,陸橫就這麼平視著前方,平靜的問他:
“為什麼她每次受傷都是在你的羽翼底下呢?”
“我真的搞不懂。”
說完這句話他在保鏢的環繞下走了出去。
等在門口的唐勁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最後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唐鬱的背影,終於還是將門關上了。
·
唐鬱背影僵直的站著,過了許久才慢慢鬆懈了身體。
他直直的盯著病床前圍繞的簾子,半晌都不敢邁出一步。
直到那簾子被裡面的人嘩的一聲拉開,露出魏醫生的身影來。
魏醫生看了唐鬱一眼,有些沒好氣又有些嘆息的出了一口氣:
“站在那兒幹什麼!當門神啊?”
他將簾子全部拉開,於是病床上躺著的人便漸漸在兩人的眼底清晰起來。
“人好著呢,傷口已經縫起來了,沒別的問題。”
唐鬱死死的盯著顧絨,看她頭上纏著的紗布,看她緊閉的眼睛,看她蒼白的臉色和嘴唇。
可不知為何最後他還是沒有走上前去,而是閉了閉眼,側頭看向身後的遲秋,冷聲的道:
“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