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安靜始終不肯讓開的背影,她終於抬眼看向陸橫,就這麼問道:
“你想跟我說什麼,就這麼說吧。”
陸橫看向她,目光陡然變得柔軟。
他端著手裡的酒杯,低聲道:
“我只是想和你隨便聊兩句,然後喝杯酒而已。”
“不如去喝你媽媽的忌酒?”
——林安靜笑眯眯的截話。
“林安靜!”
陸橫瞬間沉了臉色,目光冷厲如刀的刮向她。
林安靜卻反而微微睜大了眼睛,噗的一聲笑出來,很歡樂的看著他道:
“喲?生氣了?怎麼了?準你媽媽喝我姐姐的忌酒?不准我喝她的了?”
——
氣氛陡然變得沉默下來,就像有膠水一點一點黏住了每一寸空氣。
那個少年時期便從他們生命中失去的人,這些年來一直被埋藏在他們不能說的隱痛裡的傷疤,這一道必然會永遠橫貫於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隔閡,終於在這一刻被林安靜當面大剌剌的撕開了。
半晌後,陸橫才低而咬牙切齒的從喉嚨裡逼出聲音來:
“林……安……靜!”
林安靜似乎從來都不知道畏懼為何物。
此刻也只是微微一歪頭,臉上掛著笑的問他:
“怎麼了?”
根本就沒有給陸橫回答的機會,她便繼續開口道:
“陸橫,想人生安穩的話,我勸你還是離顧絨遠一點吧,我姐姐臨死前可是告訴過我,一定要把你盯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