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薄錚又嘖了一聲,
“你那能叫交往嗎?哪次不是人家上趕著來找你你還愛答不理的?而且兩個星期不到就分了,我記得她後來還跑來找過你一次呢,你那會兒說的話……”
薄錚嘖了一聲,
“就連我這個見慣風流人物的人都覺得殘忍。”
唐鬱動了動脖子,灰色圍巾被他修長的手指無意勾住,蹭在了臉頰邊,靠著冰冷的窗戶,更有種漫不經心的貴族氣質。
他回想了許久,終於勉強從記憶裡抓出了那一段模糊的回憶。
那一天他似乎正在和薄錚喝酒,四周簇擁的都是優秀的留學生和國內出來鍍金的二世祖。
被叫名字的時候他還怔了一下,回頭便看見一張掛滿了眼淚的漂亮的臉,雖然怎麼也想不起到底是怎樣的漂亮,但她的請求和自己的拒絕卻是能模糊記起來的。
炫目的燈光和酒色間,女孩子一聲一聲的問他為什麼分手,問他能不能挽回。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不用他自己回想,薄少爺已經咳嗽一聲,像模像樣的學起來。
“不好意思,我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
那眉眼都漂亮得驚人的青年在酒吧燈光裡笑得漫不經心,手邊的酒杯碰著他的手背,隨意的姿態都透著常人不可企及的矜貴。
他笑了一聲,聲音一如他此刻的姿態,因為太過隨意和懶散,於是愈發顯得殘忍,
“別這樣,我們又不是在拍電視劇,好聚好散才該是戀愛中的常態,也讓自己好看一點。”
女孩子憋住眼淚,不知是帶著怨氣還是請求,
“就算要分手,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
青年當時想了片刻,淡淡笑著對那個女孩道,
“你是和我交往的人當中唯一一個家產只有一千萬的,而且保質期有兩週,這麼說你有沒有高興一點?”
——
“你當時可真是夠殘忍的。”
薄錚感嘆了一聲,
“我們這圈兒圍觀的還以為能當場聽到唐大少說句情話了,誰知道你他媽那麼絕,那小姐沒拿酒澆你簡直就是奇蹟,哪怕是我們看來也太討打了,分手都要給人家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