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沒走兩步便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顧絨反應很大的一把揮開了他,下一秒卻依舊被抓得死緊。
她皺起眉來,
“陸橫你他媽有病吧!喝醉了就滾回家去睡覺!來找我撒酒瘋算怎麼回事?”
“你搬出來吧。”
男人還在固執的重複那一個話題,
“這裡的保安也不許我接近,我甚至沒辦法偷偷來看你一眼。”
顧絨最近對類似偷窺的字眼十分敏感,眉頭頓時皺得更緊,
“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吧!想偷看誰啊?跟你媽一樣變態了嗎你?”
“給我鬆開!”
她用力的掙了掙,可男女力氣終歸是有差距的,顧絨依舊沒能從那隻手掌裡解救自己的手腕,陸橫的手掌緊緊的箍著她,用力到她腕骨發痛。
顧絨終於忍不住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
“你他媽抽風了!”
陸橫悶哼一聲,褲子上又留下一個鞋印,卻依舊死死的握著她不肯鬆手,再一次平靜而固執的重複,
“你搬出來吧,我給你買房子。”
顧絨:……
她終於放棄了掙扎,開始仔細的打量面前的男人。
那張臉是很熟悉的。
從小時候有記憶開始,便總是不離左右,打架鬧事兒他永遠衝在前面,收拾爛攤子的時候永遠圍在她後面,顧『毛』『毛』犯事兒了回家挨老爸揍的時候永遠會把他帶上,因為他總會幫她說情,勸不了顧爸的時候他也會把她護在後面替她捱揍。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麼多讓人無法想象的變化,她想這個人應該會永遠是自己最後的朋友,也會是自己所有記憶裡最美好的竹馬。
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她好像還從來沒有仔仔細細看過這個竹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