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到她時,仍是努力揚起了一抹笑來。
“你回來了……瘦了好多,辛苦了。”
“多謝殿下體恤,殿下也需多多保重身體才是啊!”
裴梟然欲要上前行禮,卻被朱濂溪一個擺手給制止了。
“夫妻之間,搞這些勞什子的禮數作甚,快坐下吧。”
沈廉搬了個圓凳走了進來,請裴梟然落座。
“殿下這是……”
雖說朱濂溪一直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樣,但這次看起來,好像病重了許多……
別告訴她這是想她想的,他敢說,她可不敢信。
不過,朱濂溪會變成這樣,倒也的確不是害了相思病之類……
沈廉輕咳了一聲,道:
“殿下的病一直都是這樣,時輕時重的,小將軍不必擔心。”
裴梟然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默不作聲的朱濂溪,一副恍然的樣子道:
“哦,這樣啊……”
隨即輕嘆了口氣,道:
“二姐新誕麟兒,我本打算回孃家去住些日子,陪陪她與孩兒的。
但見殿下這般模樣……我還是留下來,多陪陪殿下吧。”
聽到這話,朱濂溪神色一動,卻又隨即黯淡下來。
他沒有血色的薄唇微啟,輕聲道:
“你二姐終有一日要回呂渭,你還是回去,多陪陪她吧,畢竟,待將來分別之後,日後還不知何日才能再見。
至於我……有沈廉他們在,你的確不必擔心。
這是老毛病了,你知道的。”
誰不知道裴梟然永遠將至親放在第一位?
所以,她回來後,第一時間是回家探親,而不是來看他,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朱濂溪深知這一點,卻也無可奈何,便只能由她去了。
不過想想也是。
唯有她的那些至親,無論前世今生,都始終未曾背叛、傷害過她,還給了她無盡的愛與支援。
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與他們爭奪在裴梟然心目中的首位呢?
“這……丟下殿下一個人在宮裡,怕是有些不太好吧?”
裴梟然輕咬下唇,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來。
朱濂溪深知想要討裴梟然的歡心,就必須和她的家人打好關係,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