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閃過一張臉,即便沒有任何的證據或是緣由,可他覺得大概會是那個人。
蕭羽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醫院的監控室,蕭寒反應迅速的跟上來,“你去哪裡?”
他站在電梯口等電梯,看著數字不斷的在變化,菲薄的唇瓣擠出三個字:“總統府。”
蕭寒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懷疑是他?”
“是不是去了就知道。”電梯門開了,他直接進去,哪怕毫無希望,哪怕知道這樣會得罪那個人,他也要去試一試。
蕭寒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時候利落的側身閃了進來,迎上蕭羽意外的眼神,他倨傲的語氣道:“怎麼說我也是他姐夫,有我在,他多少會給點面子的。”
要真是他做的,大概還得等著被衛子夕批評了。
……
夜深人靜,冷清的別墅寂靜如死,走廊的燈光幽暗,將一切都籠罩在無力之中。
靳熙爍靠牆而站,指尖夾著一根菸蒂,白色的煙霧一圈一圈的散開,那抹猩紅忽明忽暗,顯得格外寂寞。
煙霧暈染了他的眉眸,卻掩蓋不住他眸底洩露的悲涼和寂寥。
他已經很多年不碰煙了,因為曾經有人說男人抽菸都只是裝腔作勢,其實一點都不帥。
然後他就把煙給戒了,今晚不知道怎麼了煙癮突然就犯了。
大概是因為緊張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派了很多人去尋找,世界各地,近到翻遍了K國的每一寸土地,遠到南極非洲,可始終沒有一絲音訊。
很多人都說她已經死了,早就不在人世。
他不相信,她即便不愛自己了,也該是恨著的,那麼她怎麼可能捨得死。
風懶懶的身份,他很早就知道了,蕭寒他們發生的每一件事他都很清楚,瞭如指掌。
只是他不確定風懶懶這個小女巫是不是真的可以,而且……傅絃歌三個字就像是藏在他心裡最深最深的秘密,當年的那群人死的死,瘋的瘋,能記得這三個字的人不多了,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還在找。
風懶懶是他最後的希望,結果無非是兩種,要麼給他希望,要麼徹底絕望……
無論是哪一種對他而言都是一種解脫。
指尖的菸蒂燃盡,直到燙手,他回過神本能的鬆開了手,菸頭掉在地毯上,燙出一個洞,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燒焦味。
他用腳尖碾滅了那抹火光,像是親手毀掉最後的希望。
埋在陰影裡的臉龐漾開慘淡的笑,喃喃自語:“如果這一次還不行,傅絃歌,我就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
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等著一個沒有歸期的人,真他(媽)的叫人絕望。
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管家一路跑上來,神色慌張,“閣下,蕭司令來了,他非要見你,已經和警衛員對峙起來了。”
靳熙爍抬頭,神色平靜的沒有任何情緒,彷彿剛才的悲涼只是一種錯覺。
菲薄的唇瓣勾起,清雅的嗓音道:“我倒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這麼快就能找到這裡,不虧是蕭羽。
靳熙爍提步下樓,吩咐管家道:“讓人死守住傅小姐的房間,風小姐沒出來之前,絕不能讓任何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