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懶懶咬唇,無力道:“子夕,我真的沒有辦法。他死了就是死了,誰也沒有辦法的,更何況……”
“他是用自己的命和靈衣玉佩做交換!”
曾經有人使用禁術想要救活死去的愛人,可結果……
風懶懶救不了蕭寒,她不會禁術,也不能用禁術。
潮溼湧動的眼眸裡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空洞無光,沒有了焦距。
緊緊揪住風懶懶衣角的手驀然鬆開,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癱在地上,捂住唇瓣嗚嗚咽咽的哭出聲,像是受了傷的小怪獸。
“對不起……”風懶懶蹲下身子抱住廋弱而無助的她,“子夕,真的很對不起。”
她是女巫,可是她幫不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衛子夕失去蕭寒後這般的痛苦。
衛子夕無力的推開她,站都站不起來,一路幾乎是拖著身體爬向了蕭寒,重新將他抱到懷中。
沾滿泥土和鮮血的手指輕撫他的臉龐,哽咽道:“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我一定會救你!我發誓,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一定要讓你回來!”
“子夕,蕭寒已經走了,你……”
唐柯想要安慰她,話還沒說完,衛子夕猛地抬頭水霧氤氳的眼眸冷冽如刀刃,緋唇冷冷的擠出三個字:“你閉嘴!”
她的蕭寒不會死,她也一定不會讓他死。
衛子夕抱著蕭寒痴痴的坐在地上,不讓任何人碰蕭寒,也聽不到任何人說話。
最後還是蕭羽回過神來,直接打暈了衛子夕,這才將她和蕭寒分開。
周明柏走了,殘活的那些血族也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蕭寒的關係,那些死去的狼人並沒有活過來。
唐柯失去了女兒和母親,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但他還是要撐著,料理死去的狼人後事,組織還活著的狼人,轉移地方。
Dapsang被發現了,這個地方不再安全,他們需要轉移到更加隱蔽的地方。
衛子夕是第二天上午醒來過來的,一睜開眼睛腦海裡浮現出蕭寒倒下的畫面,她掀開被子下床赤腳大步流星的就要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腳步。
頭機械般一格一格的轉移向床邊,放置的一張摺疊床,蕭寒身上的衣服已經是乾乾淨淨的,神色沉靜,宛如只是睡著一般。
衛子夕雙腿像是被人綁上了石頭,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好不容易走到床邊坐下。
如果可以,她多想這一切都只是夢,他還好好的活著,只是睡著了,等睡醒了就又會對她橫眉怒眼,會傲嬌的不理她,與她冷戰。
這次她一定會最快的速度哄他,他想怎麼樣都可以。
昨晚哭的又紅又腫的眼眸再次水霧氤氳,吸了吸鼻子,乾啞刺痛的咽喉艱難的發出沙啞的聲音:“你生氣了……所以故意這樣懲罰我。”
這本該是她承受的宿命,他卻代替自己去承受了。
這次的冷戰,他是再也不理她了,不管她怎麼哄。
白皙的手指輕撫著他的臉頰,冰涼的像是要將她的手凍傷,指尖卻凝滿無盡的溫柔和深情,貼在他的肌膚上舍不得移開。
“蕭寒,你一定要活過來,因為沒有你……這一切都對我都毫無意義。”
最後的夢,是與你一起,百年共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