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符文,宛若勾勒著一對盤繞飛舞的龍鳳,出現在了喬芸的眉心之上,這道符文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光芒,覆蓋喬芸全身,讓得她身上的虛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正常人的紅潤氣色恢復。
宋義看著這一幕,神情驚詫,他顯然不知道,喬芸的身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變化,而那道金色的龍鳳符文,明顯在之前是不存在的。
“這到底是...什麼?”
在宋義因為眼前這一幕而驚異時,床榻上那已經坐起的喬芸,似乎也是對於自己身上突然出現的狀況,而感到驚愕,此時她只感覺到自己體內出現了一股奇異的熱流,這股熱流所過之處,那些疲勞與虛弱都是被漸漸消除,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體內散發出的精氣神。
對於喬芸來說,這種狀況也讓她一臉不知所然,顯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那出現在其眉心處的符文,她更是似乎並不知曉。
宋義看著喬芸的這種反應,也是直接明白,恐怕此時喬芸自己也不知道身上在發生什麼事情吧。
“宋義少爺,我...”身上突然出現這種狀況,讓得喬芸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只能是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宋義,但宋義也是同樣疑惑的看著她。
片刻後,宋義回過了神來,他雙目一凝,直接上前了一步,他顯然想弄清楚眼前這究竟是什麼狀況,於是將自己的雙目抵近喬芸的眉心,想要細看一下,那道符文究竟是什麼東西。
而在宋義這樣靠上前來時,喬芸也是嬌軀微微一縮,她不知道宋義要幹什麼,於是反射性的要閃避,但宋義的話音卻直接傳來:
“你先別動。”
宋義的話,對於喬芸來說,就是某種命令般,而喬芸一聽,直接也是不再動彈絲毫,她只能將雙眼閉上,任由宋義靠近自己,抵近觀察。
而在距離喬芸的眉心只有尺許處,宋義的雙目停了下來,在這個距離上,他對於這符文的觀察,也是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此時映入了宋義眼中的,是一道道相互勾勒的金色紋路,這些紋路大半都是比毛髮還要細微,但它們的交織卻勾勒出了一副龍鳳飛舞的壯觀畫面,這讓得宋義,內心有著震動,他甚至可以看見,在龍身上的一道道金色鱗片,以及鳳凰上的一根根璀璨羽毛。
如此熠熠生輝的畫面,誰能想到竟然都存在於一道不過兩片指甲大小的符文之上!
只是就在宋義準備進一步細緻觀察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中出現了一絲疲勞,這種疲勞在他繼續觀察符文時,以極快的速度增長著,宋義察覺到不對勁,馬上收回了目光,將觀察中斷,他退後一步回到了之前與喬芸的正常距離處,用手揉著雙眼。
雖然觀察中斷,但宋義已經足以確定,他覺得這道符文,絕對不是什麼尋常之物,他剛才僅僅是抵近看了不到半分鐘,但產生精神疲勞,竟是比平時深度看書一個時辰要更甚。
喬芸此時也是重新睜開雙眼,看著宋義,她臉上有著疑惑,於是出聲問道:“宋義少爺,我的頭上...難道有什麼東西嗎?”
對於喬芸的這個問題,宋義直接在宋仁的房間內尋到了一面銅鏡後,遞給了喬芸。
喬芸接過了銅鏡後,馬上照著自己的臉開始看了起來,而當她看見了自己眉心處所出現的符文時,一開始她是臉上露出愣然,而這種愣然很快便轉換為了驚駭之色。
“這...這是我今天早上,在那條小溪裡看到的那...那個東西上的圖案!”驚呼之聲,幾乎是在喬芸看見了銅鏡中自己眉心處的符文時,便直接從其嘴中傳出,而一旁的宋義聽得喬芸所說,神情也是再度一愣。
“什麼圖案?”
看著臉上滿是驚駭的喬芸,宋義在這愣然之際,突然回想了起來,似乎今天早上喬芸在下水抓魚時,確實有說過在一個石縫中看見了什麼東西,只是那東西喬芸似乎最後也沒有找到,因此宋義當時覺得,這可能只是喬芸在疲勞之後產生了一些小幻覺。
但現在喬芸竟然說,自己在那河流之中所看見的東西上的圖案,與此刻她眉心上的符文是一樣的,這在宋義聽來,實在是有些太跳脫了吧?
不過宋義突然將念頭一轉,他把今天早上至此所有的已知資訊和線索都聚集了起來:
“如果今天早上喬芸確實是在水中看見了什麼東西的話,那麼當時那個東西的消失就不是幻覺,而是以某種沒人察覺的方式,悄然進入了喬芸的體內,而剛才喬芸的暈倒,正好就將那個東西的力量激發了出來,正是這股力量...讓得喬芸的身體在短短几個呼吸內得到恢復。”
“這...”
腦中浮現出來的這個猜測,讓得宋義自己都微微愣然了一下,因為這如果是真的,那麼喬芸的這種遭遇,就簡直太過於戲劇化了一點,幾乎都快趕上宋義曾經在地球上的學生時代時,一些同學經常提起的主角的奇遇了。
在宋義因為自己的猜測而愣然時,喬芸也正拿著銅鏡,愣愣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她臉上此時浮現出了一絲驚恐,雖然這個符文剛才似乎幫她恢復了身體,但是對於她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來說,任誰身上突然出現了這種奇怪的東西,都會感到不對勁,這是人本身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心理。
而這種驚恐心理,讓得喬芸抬起手想要去摳眉心處的符文,嘗試能否將其抹去,宋義見狀,馬上阻止。
“你先別動它。”
宋義制止了喬芸的意圖,他認為眼下還沒有弄明白這道符文究竟是什麼,所以最好是不要去動它,但宋義也是知道喬芸內心的不安,所以他思索了一下,找來了一張紙和筆,將喬芸眉心上的龍鳳符文先臨摹畫了下來。
“你暫時應該不用擔心這符文會對你有害,剛才它既然會在你虛弱的時候出來幫你,那麼就至少說明,這符文是不希望你的身體出現問題的。”宋義將繪著符文的紙張收在身上,對著喬芸安慰道。
而喬芸聽得宋義這樣說,其內心的不安也是得到一些減少,這或許是因為最近和宋義的相處,讓她產生了對宋義的信任,所以現在宋義說什麼,她基本都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