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家族。
總府大堂里人影匯聚,氛圍有些凝重,此時包括王墟等人在內的十數名家族長老分坐兩排,而家主王荊山則在最前方。
和宋氏家族一樣,王氏家族的眾位長老以如此形式匯聚,意味著王氏家族中發生了大事。
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情,眾位長老基本已經知曉,從宋幽被發現,到宋氏家族的大動靜,再到王荊山派屠犬將宋天袁轉移,這些訊息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秘密。
但王荊山如此著急的將所有人召集,便讓人有了不祥的預感,難道是屠犬向宋氏家族索要贖金的計劃失敗了?
在眾長老心有不祥預感時,只見王荊山抬手將一道木牌丟到了眾人的眼前。
“這是...?”巴掌大小的木牌上,銘著一個顯眼的王字,這是所有王氏家族內部族人都有的身份牌,而當那些長老看見木牌下方銘刻的名字時,他們都是眉頭皺了皺。
“王蚩死了。”
當王荊山將這個事情說出時,所有長老都是內心震動,他們知道王蚩是昨天協助屠犬展開轉移計劃的人,而作為王氏家族中為數不多的通靈境高手,王蚩在家族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但現在王荊山卻說他死了...難道說計劃發生了什麼變故?
“家主,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坐在下方的王墟聽到這個訊息時,最為驚駭。
“昨天晚上的時候,王蚩和屠犬一同和我們失去了聯絡,而今天早上,有人將這塊木牌送上門來。”王荊山陰沉著臉,說道。
“是宋家的人?”有一些長老迅速就反應了過來:“那王蚩和屠犬他們...”
“剛剛已經在小鎮北面的溪流旁發現了他們的屍體。”王荊山沉聲道:“他們是昨天晚上被斬殺的。”
所有的長老頓時間心頭再度一震,神情上湧現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特別是王墟,他簡直是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一些話應該不用我多說了,諸位應該都已經能想到。”王荊山陰沉道:“這次的事情顯然從頭到尾都是宋家給我們下的套,逼我們轉移宋天袁可能就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
“這...怎麼可能?難道屠犬他們被跟蹤了?”王墟震驚無比,如果不是被跟蹤了,他實在是想象不到,宋家是怎麼在茫茫密林中精確找到屠犬他們?
“他們是怎麼做到這些事情的,我們暫時不會知道,而且這也已經不是重點。”王荊山沉聲說著,旋即目光投向了王墟:“王墟長老,在這件事情上,你不準備說點什麼嗎?”
當王荊山說出這些話時,堂內的其他長老也是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王墟,如今大部分長老都已經知曉,這件事情的始因來自於王墟對宋幽的呼叫,如果沒有他讓宋幽去殺那個什麼宋義,事情也就不會演變成現在的狀況。
而在眾長老投來目光是,王墟也是沉著臉,他咬咬牙,站起來說道:“此事因我而起,是我擅自呼叫了宋幽,破壞了家族長遠的計劃,以至於造成了如今的局面,為此,我願接受家族的一切懲罰。”
王墟說完,大堂前方的王荊山也是略作沉默,旋即便對王墟說道:“既然王墟長老能看到自己的錯誤,那麼從現在起一年內,禁止你參與家族中的一切內部事務,而你在這一年內的供金也取消...可有異議?”
王荊山做出的懲罰,讓王墟驚愕,一年的供金就是他一年的收入,雖然多達數百金幣,但對他來說並不是不能接受,然而一年內禁止參與家族內務,這就意味著他將和那些普通的內部族人沒有了區別,只剩下養尊處優的日子,這讓王墟有點不能接受。
然而,王墟此刻就算再有不滿,他也是隻能選擇點頭,承擔了這份懲罰,畢竟事情因他而起,他現在就是不想接受也得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