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練習了半個時辰。
蕭禛是個很好的老師。顧清兒沒想到,他在教導她的時候,會如此有耐心。
當她提問時,他會敏銳覺察出她到底是哪裡卡殼了,然後親自為她示範。
她滿意這個老師,蕭禛也滿意自己的學生。
顧清兒很通透。
她懶,但她認真學習的時候,總是格外有天賦,什麼東西學一學她很快就能掌握,並不是那種死腦筋。
兩人都挺愉快的。
他們射箭尚未結束,公主和郡主等人先走了,校場只剩下他們倆,以及服侍的宮人。
顧清兒學得不錯,有點飄了,對蕭禛道:“要不,你在腦袋上頂一隻碗,我試試能不能把碗射下來。”
蕭禛:“……”
他用力捏她的臉:“美人,你剛剛學會走路,就想要登天,看把你能的!”
顧清兒被嘲諷了一翻,仍是不死心。
她沉吟了下,對蕭禛道:“從身上取個掛件,掛在樹上,看看我能不能射中。”
蕭禛不理她。
顧清兒見他身上並不攜帶玉佩等物,就伸手往他懷裡摸:“試試嘛,你有沒有戴什麼東西出來?”
結果,就在他懷裡摸到了一個東西。
顧清兒手速極快,掏出了一瞧,發現是個很髒又皺巴巴的香囊。
她只當這香囊有不少的年月了,心裡揣度:“是不是趙五小姐小時候送給他的?”
她非常尷尬。
蕭禛也很尷尬,一時僵住了。
顧清兒乾笑著,想要把香囊往回塞:“抱歉,不知是殿下心愛之物……”
蕭禛臉上似掛不住,搶了過來。
他拿在手裡,感覺有點燙手。這個香囊都毀了,他還如此珍藏著,要是被這細作調侃幾句,他真是沒面子。
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這樣笨拙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