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怕給了臺階,人家也不打算下,就想和他這麼僵持著。
她願意這樣,就這樣吧。
蕭禛又不是缺女人。
他離開了永延宮,腳步越走越快,似乎很後悔自己巴巴跑這麼一趟。
接下來幾日,傅婕妤每天請顧清兒去打牌,顧清兒也都去了。
傅婕妤每次都留她用膳,仍喝那種鉛壺裝的酒,而且越喝越多,傅婕妤有點上癮了。
顧清兒則謊稱自己的風疹尚未痊癒,太醫叮囑半個月內不能飲酒,推辭了。傅婕妤還替她可惜。
“這樣的好酒,你沒口福了。”傅婕妤笑道,“等你的風疹好了,再請你來喝。”
顧清兒道謝。
你自己喝吧,我才不喝呢,我又不嫌命長。
我的命寶貴著呢。
打了幾次牌,傅婕妤覺得差不多了,顧清兒也覺得可以了。下次傅婕妤再邀請時,顧清兒拒絕了,傅婕妤也順勢不再勉強。
大家都恢復了原狀。
“太子殿下請了慶鴻先生回來,就連傅婕妤都服軟了,天天巴結顧美人。”南姑姑對皇后說起了此事。
慶鴻先生一來,皇帝非常高興,而朝臣們的態度也大為轉變。
之前搖擺不定的,終於定下心,徹底站在了太子這邊。
蕭禛在朝中的處境,大大改善。他高興之餘,想起了顧清兒。若不是她,請動慶鴻先生怕是沒那麼容易。
如此一想,他又怪自己心急了。
知曉她在南齊有那麼個人,怎麼還跟她較勁?不是下定了決心,要慢慢收服她、扭轉她的心意嗎?
蕭禛又覺得還是應該跟她示好,主動下坡。
眼前就有個很不錯的機會。
再過幾日,就是顧清兒的生辰了。她今年滿了十六歲,虛歲就是十七,真正是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