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話,娘娘那麼忙。”蕭禛道,“宋渝是個什麼東西,她也配?”
說到了這裡,他眼睛轉了轉,“你可願意去跟皇后娘娘學學?過了年,鑰匙給你管。”
顧清兒:“……”
你腦子是不是真的有點問題?
我不是細作嗎?
“殿下,您這會兒,腦子是不是不太清楚?”顧清兒往他跟前湊了湊,“您喝醉了?”
蕭禛瞪了她一眼:“你放肆!”
“妾不敢放肆。”顧清兒笑了笑,“東宮事忙,妾就想天天歪著。管事,別說妾還不夠格,哪怕夠格了,妾也不幹。”
“不幹?”
“管家是要得罪人的,誰不恨管事的那個?除非是主母。妾累死累活,有什麼意義?
將來正妃進來了,還得把權力讓出去。妾平白無故把惡人給做了,什麼也落不下,圖什麼?”顧清兒笑道。
蕭禛:“你只顧自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顧清兒道。
蕭禛:“……”
這細作真是讓他氣得想要打人,偏偏她句句話都在理。
後來,他真的把宋渝送到了羅皇后那邊,讓她學著管事。
宋渝出身定遠侯府,是有些底子的,教起來容易。
況且,這也抬舉了定遠侯府,給了他們點希望,讓他們更加忠心耿耿。
一舉兩得。
第二天的臘八粥,沒出什麼事。閆沐杭這次終於聰明瞭,老老實實把粥給放了。
大家都吃到了宮裡的臘八粥。
顧清兒和思柔公主的孃家不在,她們倆沒得恩典,不能往外送東西,就彼此湊在一塊兒閒聊。
金鑲紅寶石蝴蝶花簪的事,思柔公主就好像沒發生過,一句也沒提,態度裡也沒帶出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