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得過且過,再忍幾年好了。”顧清兒對自己道。
臘月初七,又是天氣晴朗,顧清兒就和如櫻、另一名小宮婢在院子裡踢毽子。
她最近時常要踢一個時辰的毽子,腿腳比從前更有勁了點,沒那麼虛了。
蕭禛進來的時候,就見顧清兒穿著銀白色長褲、桃紅色小夾襖,正在踢毽子玩,像個小孩子。
“不冷嗎?”他主動問,“穿這麼點?”
顧清兒的額頭都見汗了。
她衝蕭禛燦然一笑,腳下不停:“殿下您來了。”
之前的不愉快,就好像沒有發生,顧清兒態度自然。
“怎麼突然想起踢毽子?”蕭禛好奇問。
顧清兒這才停了。
她叮囑小宮婢,讓她們繼續玩,自己回去簡單擦拭更衣,換下了有點汗溼的中衣,這才坐到了炕上。
丁嬤嬤捧了香甜的茶——仍是百果茶,裡面放了蜂蜜、花生芝麻等物,有點燙,卻是能果腹的。
顧清兒和蕭禛吃茶,告訴他說:“上次重陽節,妾陪著殿下去登高,走得腳痠。總不能一直這樣,所以踢踢毽子。妾比從前靈便了很多。”
蕭禛很滿意。
“孤早就想說你,太虛了不好。京裡冷的時候太冷,熱的時候又太熱。身子虛弱,一場風寒能要了你的命。”蕭禛道。
這絲毫不誇張。
在古代醫療條件落後,風寒感冒發燒,落下了病根,變成肺癆之類,多不勝數,一命嗚呼是常有的。
“其實還好。”顧清兒道,“京裡天氣乾燥。南齊的冬天,溼冷溼冷的,夏天又是溼熱,那才難熬。”
“這麼說起來,你反而很喜歡京都了?”蕭禛道。
他們倆就這樣,閒話家常的,說了說風俗人情,把上次不愉快揭了過去。
他不提,顧清兒也半句話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