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已經脫了風氅,坐在床上吃板栗子。
丁嬤嬤炒了新鮮的板栗,顧清兒吃得很香甜。
蕭禛:“你沒嚇到?”
看她吃得那麼開心,絲毫沒影響胃口。
顧清兒:“殿下說明天吃豹肉,說得我有點餓了,我還沒吃過呢,所以用點板栗子填補填補。”
蕭禛:“……”
這是沒心沒肺到了什麼程度?
蕭禛坐在旁邊,見她吃得很開心,他也有點餓了,就剝了一個。
板栗子的確很香,又挺暖和的。
丁嬤嬤到了茶進來。
茶裡面放了芝麻、核桃和花生等百果,也是很香,又很暖。
蕭禛的精神,慢慢恢復了點。
他問顧清兒:“今天是怎麼回事,你瞧見了嗎?”
顧清兒眨了眨眼睛:“您說獵豹傷人?野獸就是野獸,怎麼馴服都帶著野性。隨時發怒傷人,不是很常見的嗎?”
蕭禛:“孤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
顧清兒笑了笑:“妾倒是覺得蠻簡單的。”
她頓了下,又笑道,“閆姐姐運氣真好。要不是殿下拉她及時,那一爪子打在她臉上,能撓去她半臉的肉。到時候,她就不能在宮裡待了。”
朝廷有規矩,殘破了相的妃嬪,應該被送出去靜養。
蕭禛估計也不願意看到一個陰陽臉的側妃。
“你怎如此惡毒?”蕭禛蹙眉,拿了一顆板栗殼丟她,“聽你的口氣,好像盼著她被毀容了似的。”
顧清兒白了他一眼。
“您別找茬。”顧清兒道,“妾不是說了萬幸嗎?您自己想想,她當時靠得那麼近,那爪子是否很有可能落在她臉上?”
蕭禛從她的話裡,似乎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
“你知道一點什麼?”他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