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很快就明白過來,在性命攸關的時刻,他覺得顧清兒也不安全,也有可能要他的命。
“還覺得我是細作,對吧?”顧清兒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男人,真不值得對他好。
然而他實在不濟,一頭栽了下去,再也沒起來。
顧清兒想要拖他,心裡還在嘀咕:“飛鷹呢?”
飛鷹武藝高強,一直都在他身邊。
她心裡的念頭剛落,一柄長劍抵住了她的後心:“別動。”
是飛鷹。
顧清兒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以及飛鷹聲音裡的顫慄。
他們倆,今晚遭了埋伏。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我沒亂動,你還想要你家主子活命嗎?”顧清兒冷冷道,“他已經休克了。”
飛鷹沉吟了一瞬。
長劍落地,哐啷一聲,他在身後跪了下去,已然無力支撐了。
顧清兒一回頭,發現他比蕭禛還要慘,渾身都是血。
“我造了什麼孽!”顧清兒簡直是要崩潰了。
她又要開啟空間,受一回大罪了。
顧清兒趕緊喊醒了丁嬤嬤、如櫻和陳先,讓他們別驚動其他宮婢。
丁嬤嬤嚇得半死。
“把他們抬進我的內殿,要快。”顧清兒吩咐道。
她和陳先抬了蕭禛,丁嬤嬤和如櫻累死累活,把飛鷹也搬了進來。
“不準任何人進來。”顧清兒道,“要熱水、烈酒,以及更多的蠟燭。”
如櫻和陳先這個時候,反應就很及時。
永延宮裡,如今什麼都不缺。
顧清兒還把那壇假裝是烈酒的酒精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