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明天,估計她又得動用空間,對他進行急救。
今天用藥還來得及。
顧清兒上前把脈,然後對羅老侯爺和蕭禛道:“可以了,我來開藥方。”
她寫下了“附子五錢、乾薑五錢、人參三錢、甘草二錢”,讓人去抓藥。
“熬好了藥,把藥碗浸在冷水裡,待藥完全冷卻了,才能給國舅服用。”顧清兒又叮囑,“國舅現在,最好別發汗。
要溫和補中,退散寒邪,最好是微汗,所以藥不能熱喝。否則就像蒸籠似的,陽微更顯了。”
羅庭接過了藥方,對羅老侯爺道:“祖父,孫兒親自去抓藥、煎藥。”
老侯爺點點頭。
張院判和孫太醫不發一言。
特別是孫太醫,至今也不相信國舅是寒邪內伏。
他們倆退到了西廂房等候著。
孫太醫問張院判:“院判,您相信國舅是寒邪嗎?”
張院判也不相信什麼“真寒假熱”,他只是覺得,國舅是得了怪病。
“你糊塗!”張院判對孫太醫道,“此事有人接手,對你我都好。難道你想此事砸在咱們手裡?”
國舅的病情很複雜。
熱中帶寒,哪裡出了問題,張院判和孫太醫不知道。
張院判唯一知曉的是,讓這位顧美人接手,把燙手的山芋給她。
這樣,哪怕國舅命斃,他們倆也有推托之詞。
可不是他們讓請顧美人的,而是太子。
他們倆是太醫院的,顧美人是南齊來的。
“……到時候,我們就咬死是顧美人害了國舅,這樣我們才能脫身。”張院判道,“等著吧,國舅命該如此了。”
這兩位太醫,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但能活著出去,他們就算成功了,被打一頓也沒什麼。
幸好有這個愚蠢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顧美人跳出來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