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身形一晃,朝紀晏清書房外面飛了過去。
洛漪看了眼他離開的方向,等他走遠了,才垂了垂眼眸,將注意力放回到了紀晏清身上:“妾身在夫君身邊放了個人,霽月跟夫君說的,可是這件事?”
“嗯。”
紀晏清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享受洛漪的按摩,好像並沒有將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
他這模樣,倒是讓洛漪有些心悸了。
洛漪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低聲道:“妾身對夫君沒有惡意,不瞞夫君你說,妾身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解釋妾身為什麼要……”
“不用解釋。”
紀晏清睜開眼睛看了洛漪一眼,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用真心待夫人,我相信夫人也會用真心待我,我認為夫人派人跟著我,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
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洛漪沒想到紀晏清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下意識的怔住了,為他按摩的手也停下來了。
“怎麼了?”
感覺到她的情緒變了,紀晏清轉過身看了她一眼,緩緩道:“夫人,你在發什麼呆啊?繼續給我按摩啊,我肩膀好酸。”
“是,妾身這就幫夫君按摩。”
洛漪的眼神閃了閃,站直了身子,把目光放到了紀晏清的肩膀上。
再次動手幫他按摩的時候,她掌心的溫度變高了不少。
她催動了自己的內力!
她是想用內力幫他疏通經脈,緩解疲勞嗎?
這可是她之前沒有做過的事情啊!
看來,她將他剛剛說的話放在心上了。
紀晏清若有若無的勾了勾嘴角,放鬆身體,好整以暇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時間,他的書房中充滿了溫情。
……
“民女拜見王爺,拜見王妃。”
洛漪在給紀晏清按摩的時候,賀芸梅在給寧海晨和鎮北王妃請安。
寧相思死後,她經常到鎮北王府來看望鎮北王妃,如今鎮北王夫婦已經把她當成第二個寧相思了,他們把他們對寧相思的感情,都轉移到了賀芸梅身上。
看到賀芸梅來了,鎮北王妃徐惠婕立馬往前走了兩步,親自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你這丫頭最是懂規矩,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無外人在場的時候,不要給我和王爺行大禮,你就是不聽。”
“禮不可廢。”
賀芸梅的眼神閃了閃,沉吟了片刻後,故作關切的拉住了徐惠婕的手腕:“幾日不見,王妃又消瘦了不少,最近你還是日日夢到相思姐姐嗎?”
“唉,相思是我和王爺唯一的孩子,她就這麼去了,我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徐惠婕重重地嘆了口氣,眼眶不受控制的變紅了。
看到她這麼傷心,寧海晨心裡也很不好受:“相思啊,我的女兒啊!”
“王爺,王妃,你們要節哀啊,如果相思姐姐還活著,一定不願意讓你們兩個為她難過。”
賀芸梅舔了舔嘴唇,隨口安撫了寧海晨和徐惠婕幾句後,故作憤怒的說了句:“都怪紀大人,如果他不給相思姐姐下毒,相思姐姐就不會死。”
“相思身上的毒,是紀晏清下的?”
聽到賀芸梅這話,寧海晨和徐惠婕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憤怒的表情:“你說的是真的嗎?芸梅,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