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知道啊。”
洛清坦率的點了點頭，藉著月色看著九先生的眼睛道：“洛漪紀首輔的夫人，不瞞九先生你說，小生有幸見過首輔夫人，首輔夫人天人玉姿，是個難得的美人兒呢。”
“……”
倒也不必如此輕浮。
九先生低咳了一聲，冷冷的掃了洛清一眼。
洛清聳了聳肩，沒將九先生的眼神放在心上，自顧自的接著道：“小生十分仰慕首輔夫人，若日後有機會能結識……”
“什麼首輔夫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許長安看了看洛清，又看了看九先生，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你們說的洛漪和我說的洛漪，是一個人嗎？”
“聒噪。”
別看洛清跟九先生說話的時候，字字句句都帶著笑意，但他的本性是非常狠厲的，聽到許長安的話之後，他涼涼的輕嗤了一聲，對他身後招了招手。
不多時，就有一群黑衣蒙面人朝他飛了過來。
領頭的人戴著一個惡鬼面具。
那人飛到洛清身邊後，跪到地上給他行了個大禮：“屬下拜見大……主人。”
“他好煩。”
洛清抬手指了指許長安，慢條斯理的說了句：“殺了他吧。”
“是。”
戴著惡鬼面具的男人應了一聲，抽出自己的佩劍，朝許長安衝了過去。
他的武功和巔峰狀態下的夜雨在伯仲之間，許長安不是他的對手，只過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許長安的身上就多了四五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在這麼下去，他很快就要死在那個戴著惡鬼面具的男人手上了。
許長安悲憤至極，他一邊盡全力抵抗那個戴著惡鬼面具的男人的攻擊，一邊問洛清：“到底是誰啊？你知道我的主子是誰嗎？你為什麼要幫天樞的人？”
“你主子？”
洛清朗笑了兩聲，幽幽道：“你主子不就是謝允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還認識謝允？
聽了洛清的話之後，許長安和九先生的眉頭不約而同的皺了起來，他們兩個人都看不透洛清，也不清楚洛清想幹什麼。
未知是非常可怕的。
“先生不必忌憚小生。”
洛清注意道九先生的異常了，他往九先生的方向走了兩步，緩緩道：“目前，小生還不能將小生的背景告訴你，但小生跟你保證，於你而言，小生是友非敵。”
是嗎？
九先生偏頭看了洛清幾眼，沉吟了半晌後，眯著眼睛說了句：“最近一直有人在監視天樞，這件事是你做的？你隸屬什麼組織？”
“監視天樞的人是我，但我派人盯著天樞，不是為了尋找機會對付天樞，而是想搞清楚……天樞究竟想幹什麼。”
洛清攤了攤手，看起來要有多坦然，就有多坦然。
他似乎很想跟她做朋友，可他越這樣，九先生的神情就越複雜。
“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相信你的話。”
遲疑了片刻後，九先生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她和洛清之間的距離。
她見識過洛清的武功，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戰勝他，所以……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給洛清偷襲她的機會。
看到她這個動作，洛清無奈的嘆了口氣：“九先生，小生視你為摯友，你待小生如洪水猛獸，小生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