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本官的家,本官想什麼時候出來,就什麼時候出來。”
紀晏清涼涼的低笑了兩聲,和洛漪一起在前廳的主位上坐了下來:“章大人,閔大人,本官聽說你們有事要跟本官夫人說?你們想幹什麼啊?”
“這……”
章懷之和閔天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開口回答紀晏清的問題。
沒用的廢物。
洛漪用餘光看了他們幾眼,在心底冷笑了兩聲後,主動開口,打破了僵局:“兩位大人是來幫章小姐和閔小姐要說法的吧?”
“是!”
既然她把話說開了,閔天成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他往前走了兩步,冷著臉質問洛漪:“紀夫人,我家閔秀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派人打傷她?我請太醫去看過……”
“閔大人慎言。”
洛漪打斷了閔天成的話,坐直身子,不卑不亢的問他:“你知道閔小姐對我做過什麼嗎?你憑什麼她跟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下毒,還企圖毀掉我的名聲,這不是仇,不是怨嗎?”
“這……”
閔天成呼吸一滯,被洛漪罵的說不出話來了。
章懷之看了看閔天成,又看了看洛漪,咬著後槽牙道:“就算閔小姐害過你,你也不能對她下狠手啊!太醫說了,閔小姐傷的非常重,沒個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
“如果閔小姐暗害我的計劃成功了,我不是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是一輩子都沒法出去見人。”
洛漪深吸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問章懷之:“章大人,你覺得我和閔小姐誰比較狠?”
“我……”
章懷之張了張嘴,也找不到說辭了。
洛漪淡淡一笑,接著道:“而且,誰跟你說,閔小姐腿上的傷是我派人打的?今天早上章小姐和閔小姐來找我麻煩的時候,我家好多下人都在場,他們可以給我作證,我沒有打過閔小姐,更沒有讓別人打過閔小姐!閔小姐腿上的傷,是她自己摔的。”
“你當我是傻子嗎?”
閔天成被洛漪氣笑了,像個潑婦似的瞪著她道:“她自己摔的,能摔成那樣?”
“閔大人不相信我的話?”
洛漪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攤著手道:“我可以把當時在場的下人全部找來,你自己詢問那些下人我有沒有撒謊。哦,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事情發生的時候,閔小姐的貼身侍女,還有章小姐的貼身侍女都在他們身邊。”
“閔大人,你不相信我們紀府的人,也該相信你女兒的貼身侍女吧?你回去問問你家丫鬟好嗎?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碰過閔小姐,如果我撒謊,我願意受天打五……”
“夠了!”
紀晏清重重地拍了拍手邊的桌子,打斷了洛漪的話。
他站直了身子,面無表情的打量了閔天成幾眼:“閔大人,你眼裡還有本官這個首輔嗎?本官在旁邊坐著,你逼迫本官的妻子發毒誓自證清白?你不覺得你太狂妄了嗎?”
“下官沒有逼迫令夫人發毒誓,請紀大人息怒。”
閔秀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你沒有逼迫本官妻子發毒誓?那她說她沒有傷閔秀,你為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