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機靈。
紀晏清滿意一笑，這才開始問正事：“今天是初四，南安那邊……有新訊息嗎？”
“回大人的話，南安的工部侍郎左嶺，今天早上在其住所內自盡了。”
霽月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剛收到的情報說了出來，提到“自盡”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刻意加重了讀音。
紀晏清用手叩了叩他書桌的桌面，臉上掛著意欲不明的笑容：“自盡？呵呵，好一個自盡啊！天樞的殺手……有點意思。弄清楚了嗎？天樞的人，是怎麼操控南安那些大臣自盡的？”
“似乎是用蠱蟲。”
霽月隱晦的皺了皺眉頭，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愧疚的表情：“請大人恕罪，屬下無能，到目前為止，屬下還沒有搞清天樞殺手們用的那種蠱蟲叫什麼名字。”
蠱蟲？還是能控制人的蠱蟲？
紀晏清眉頭一挑，腦中立刻浮現出了九先生……的那雙眼睛。
“是珈藍蠱蟲嗎？”
他淡淡地掃了霽月一眼：“我調查寧相思的死因的時候，聽那位九先生說過這種蠱蟲，珈藍蠱能控制死人自殘。”
“應該不是珈藍蠱。”
霽月搖了下腦袋，抿著嘴道：“據屬下所知，天樞掌控的蠱蟲，比珈藍蠱厲害的多！珈藍蠱要在宿主體內埋伏一個月才能破蛹而出，而天樞殺手用的蠱，只需要三日就能徹底控制宿主。”
只需三日就能操控一個位高權重的南安朝臣？
天樞之中，藏龍臥虎啊！
聽了霽月的話之後，紀晏清緩緩起身，隔著緊閉的窗戶，朝洛漪的院子看了過去。
他的夫人，也能用蠱蟲控制人嗎？
“大人？”
霽月發現紀晏清的臉色有些不對，遲疑了片刻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在想想什麼？”
“沒什麼。”
紀晏清垂了垂眼眸，頃刻間就將他所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除了你剛剛說的那些事之外，你還有事情要說嗎？”
“唔……對了，謝允已經發現天樞那些殺手的蹤跡了。”
霽月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問紀晏清：“接下來，他應該會盡全力圍剿天樞的人，南安帝都是謝允的大本營，天樞組織怕不是他的對手，如果謝允對天樞趕盡殺絕，我們……”
“我們自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幫助天樞組織。”
紀晏清轉身看了霽月一眼，眼底泛著滲人的冷意：“我們和天樞有共同的敵人，從某種程度來說，如今我們和天樞是盟友，我們不能拋棄盟友。”
“是，屬下明白大人的意思了。”
霽月朝紀晏清拱了拱手，將他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紀晏清涼涼一笑，往前走了兩步，想要再叮囑他一些事情，但這個時候，閔秀的聲音卻突然從他書房外面傳了過來。
“紀大人，你在裡面嗎？李太醫讓我來給你送藥。”
“我在裡面，你進來吧。”
紀晏清漫不經心的朝霽月揮了揮手，好整以暇的朝他書桌後面走了過去。
“紀大人，這是我親手為你熬製的藥，你快些喝了吧。”
得了紀晏清的允許後，閔秀立刻推開了他書房的門。
此時，紀晏清的書房裡面，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閔秀將她端來的藥放到紀晏清手邊，對他露出了一個嬌媚的笑容：“大人忙於朝政，受了傷也要為皇上分憂，實在是太辛苦了，要多喝些補藥。”
“多謝閔小姐了。”
紀晏清眯著眼睛掃了閔秀兩眼，鳳眸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