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昏暗的民宅內。
凱奇虛弱的從帶著古怪味道的板床上醒來,他下意識的想坐起來,但是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的記憶瞬間回流。
夜晚、麥琪、手、疼痛、黑暗這些具象或是抽象的記憶如同洪流一般一一從他的腦中閃回,讓他記起了那晚發生的事情。
“我這是?”
凱奇自言自語道。
“你還活著,算是活著吧。”
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凱奇試圖扭動脖子看向聲音的主人,但是他失敗了。
“發生什麼了?”
“你快死了,無時無刻,等到那時即使是祂的血肉也無法改變你的結局。”
“什麼意思?”
凱奇看不到的是,他的腹腔也就是被觸手貫穿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巨大而猙獰的傷口,傷口並沒有復原,取而代之的是一團不停蠕動的詭異血肉正在緩緩的朝著其他位置蔓延。
“字面意思。”
“救救我!”
凱奇有氣無力的求救說。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男人回憶著自己用那團血肉吊住凱奇性命的畫面,不確定的說道,“我可以幫助你,但是你依舊可能會死,唯有你自己的強大才能掙脫死亡的陰影。”
“幫!我......”
凱奇疼的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了,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在被什麼恐怖的東西所吞噬!
“這也是個選擇,”男人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漆黑藥水,緩緩地灌進了凱奇的嘴裡,“祝你好運,你的選擇會讓你付出更多,而這其中也必然有一些你絕不想接受的代......”
凱奇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那股黑色的藥水就好像一股黑色的流火一般從他喉嚨燒到胃部。然後在胃部和那股疼痛感以一種奇妙的方式交織在一起,這個交織的過程所帶來的更加激烈的痛苦讓他渾身不住的顫抖。直到這種疼痛遠超出他所能承受的閾值之上後,他便乾脆暈了過去。
“這比童話故事還要白痴......”
就這樣,男人的聲音和畫面一同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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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琪,你知道那事兒嗎?”
“什麼?”麥琪回神,轉頭問道,“怎麼了,琳達?”
麥琪正和一個黑人女孩聊天,這個叫琳達的黑人女孩是她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聽說凱奇失蹤了,他的父母都報警了!”
她們二人正一左一右的坐在自修室裡。
“抱歉,”麥琪整理了一下心情,有些勉強的開口道,“我不清楚這事,琳達。你知道的,凱奇......和我們的距離還是有些太遠了。”
“誰說不是呢?你下週的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我應該是沒戲了,估計之後的留校輔導要有我一份了。”
琳達的聲音有些變形,顯然是因為提到了“考試”這個字眼而引起的。
“嘿!麥琪,你怎麼了?從剛才到現在你都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
作為好友,琳達開始關心起麥琪現在的狀態來,自己剛剛說話的時候麥琪一直在走神,這顯然是不正常的表現。
“抱歉,琳達,我這幾天一直沒休息好。不過考試......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幫你。”麥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