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醫生的眼睛又不長在病房裡,還能知道他們在欺負蔣黎,所以進來幫忙不成,剛剛只可能是巧合。
蔡紅拉過蔣小小道:“反正你少動她吧,等出了醫院怎麼都好,在醫院再被人看到,萬一以後他們對蔣黎做什麼,再東窗事發,豈不是要把我們也捲入其中。”
蔣小小回頭瞥了眼蔣黎,無所謂地答應了下來,“知道了,我就是看到這個賤人就來氣,若不是她當初不幫著爸還債,爸能落得那樣一個下場嗎,我們能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嗎?都怪她。”
“有氣也先給我忍著,別因為這些小打小鬧壞了大事。”
被蔡紅再三警告,蔣小小也不再做什麼,好奇問:“媽,給我們錢那人打算什麼時候對蔣黎動手?他難道就不怕夜長夢多嗎?”
“估計也快了,所以讓你先忍著點,到時候有這個小賤人好受的,何必我們親自動手。”
“媽你說的是呢。”蔣小小笑了起來。
蔣黎靜靜的聽著她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討論,她們就是覺得她註定逃不出去了,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
蔣黎閉了閉眼睛,他們剛剛所說所做的一切都被監控記錄了下來,他們註定逃不了。
而蔣黎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她那可憐的孩子,她的孩子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她連見面都沒有見到,蔣黎一想到就難受不止。
夜漸漸安靜了下來,上半夜蔡紅守在她身邊,蔣小小和蔣豪休息。
病房裡開著夜燈,燈光昏暗,蔣黎視線緩緩地移向蔡紅幾分,蔡紅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正打著瞌睡。
蔣黎睡不著,她已經失眠兩夜了。
就在這時,蔣黎突然聽到門被人悄悄推開的聲音,這個點悄悄地進來,肯定不是醫生,沈寧苒若是派人,也不會這麼莽撞地進來,所以來的人是誰,她也不知道。
蔣黎的心隨著那人緩緩靠近,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那人走到她的床前,她閉著眼睛,也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人正在死死的盯著她。
不好的預感愈加濃烈。
下一秒,一隻大手拿著一塊布猛地捂住她的口鼻。
一切發生的太快,蔣黎瞬間覺得一股刺鼻的氣味直衝腦門,很快,她就感到大腦一陣暈眩。
同時,她雙手雙腳用力掙扎了起來,她的掙扎驚醒了旁邊並沒有熟睡的蔡紅。
蔡紅聽到動靜,下意識過去開啟燈,而蔣黎拼盡全力掙脫了那隻手,她想喊救命,嘴巴卻被捂了起來。
蔡紅看著這一幕嚇得不輕,但她沒出聲,門外又進來了幾個人,為首的女人拄著柺杖,身後帶著幾個保鏢,蔡紅知道她是誰。
是何蘇念。
蔣黎從病床上被拖了下來。
蔣黎看到何蘇念過來並不意外,何蘇念沒有被抓,繼續過來找她害她是遲早的事情,蔣黎早就有預料。
因為剛剛吸入了一點點迷藥,蔣黎現在有些昏昏沉沉的,可被拽下床,摔在地上的疼痛又讓她清醒。
何蘇念走到她面前,低垂著眼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何蘇念笑道:“蔣黎,我們又見面了,想不到吧,再見面,你依舊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蔣黎咬緊牙,“我知道你會再來找我,何蘇念,你這個人不作到死是不會甘心的。”
“是,你和宴遲沒死之前我都不會甘心,我在地獄裡,你們也別想幸福,我要把你們都拖進地獄裡,看你們難過,看你們痛苦,看你們跟我一樣。”何蘇念瞪著眼睛看著蔣黎,那樣子簡直像極了從地獄爬上來找人追魂奪命的惡鬼。
蔣黎卻不怕她,眼睛裡沒有任何懼意的看著她,大不了就是一條命,何蘇念若是非要拿去,她自己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只要何蘇念被抓了,她的孩子和宴遲就安全了。
用她一個人的命,換孩子和宴遲的安全也值了。
蔣黎眼睛悄悄的看了眼監控的方向,今晚無論他們對她做什麼,都會被記錄下來,之後沈寧苒就能拿著這些證據,讓他們這些人付出代價。
蔣黎想,真的就算她死了,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