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跟她在一起了嗎?”
蔣黎顫抖地問出這個問題,一顆脆弱的心就那樣高懸著。
宮硯清嘴角不動聲色地勾起。
她不怕蔣黎問什麼,因為她問得越多,她就越死心。
“蔣小姐,你這問的是什麼話,好像他不能跟我在一起似的。”宮硯清挽住宴遲的胳膊,用一種宣誓主權的眼神看著蔣黎。
“我沒問你,我在問他。”蔣黎視線不離宴遲。
男人此刻同樣看著她,盯著她掛著眼淚的臉,有那麼一刻,他的心忽然抽了一下,有些壓抑有些疼。
蔣黎就那樣看著他在等著他的答案。
宮硯清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徘徊,見宴遲沒有回答,她提醒地輕扯了下他的胳膊。
男人答應過她的,會當她幾天的男朋友,並且今天會好好表現。
男人微皺了下眉,低頭看了眼宮硯清。
宮硯清帶著笑意的臉衝著他眨了眨眼睛。
男人點頭,“嗯。”
你真的跟她在一起了嗎?
嗯。
蔣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宴遲真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安靜了下來,蔣黎痛苦的眼淚就那樣不斷地落了下來。
止都止不住。
問出這個問題前她做過心理準備,她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
沒關係的,就算他跟別的人在一起也沒關係的,只要他好好活著,只要看到他好好活著就好。
在來之前她也想過,只要看到他,確定他是宴遲,確定他沒有死就好,她不奢望其他的。
可人終究還是貪心的。
看到他沒死她開心,同時她又希望什麼都沒變,他還是之前的宴遲,他的身邊也沒有別的女人。
蔣黎強打起精神,想要忍住眼淚,可她忍不住,眼淚不斷地掉下來,她捂著心臟的位置,垂下眸子,自嘲般地笑出聲。
也許她這個人就是不配擁有太多。
宴遲皺眉,明明眼前的女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可為什麼他看到她的眼淚,心忽然會刺痛起來,就如同針扎一般,細細碎碎地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宮硯清的視線一直不離男人,她觀察著他的臉色,生怕他想起什麼。
雖說她知道男人的傷勢,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恢復記憶,但是在看到他因為蔣黎掉眼淚而皺眉時,她還是忍不住的心驚了一下。
“阿綏,你怎麼了?”宮硯清拉了拉他,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男人看向宮硯清搖搖頭,“沒事,繼續待在這還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