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夢，他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沈寧苒看著薄煜宸呆呆看著她，不敢動彈的樣子，她心疼的不行。
“煜宸，是媽咪對不起你，如果媽咪早點知道你的存在，你就不需要在薄家受那麼多苦了，媽咪對不起你。”
薄煜宸聽著媽咪那自責的哭聲，眼眶也忍不住溼潤起來，他抬起小手帶著小心翼翼地替沈寧苒擦去眼淚。
“媽咪，你不要哭了，煜宸……知道這跟媽咪無關，煜宸不怪媽咪。”
沈寧苒看著懂事的小傢伙，淚水更是如決堤一般，她輕輕撫了撫小傢伙後腦勺被包紮了的地方。
一定很疼吧。
“告訴媽咪，這是怎麼搞的？”
薄煜宸輕輕眨了眨眼睛，看著沈寧苒，欲言又止，不知道在顧慮什麼。
沈寧苒看出了薄煜宸的眼裡的顧慮，於是道，“煜宸別怕，告訴媽咪這傷是怎麼弄的？是關欣月還是薄瑾御？”
“……是壞阿姨……”
沈寧苒捏緊手心，用力地抱住薄煜宸，在他的後背拍了拍，“好，媽咪知道了，沒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媽咪會保護好你。”
若是有機會，這些她都要向關欣月討回來。
“媽咪，對不起，你別哭了，煜宸不想看到你傷心。”
沈寧苒吸了吸鼻子，看著薄煜宸，“為什麼說對不起？”
“因為我害媽咪傷心，害媽咪陷入危險。”
薄煜宸很自責。
之前赫赫說的沒錯，媽咪若是知道他在薄家，還受了傷，是定然要將他救出來的。
她現在能帶他離開，爹地估計是不同意，他一定會追著媽咪不放。
是他害的媽咪陷入危險。
“傻孩子，說什麼呢，你沒有錯，原本就是媽咪和薄瑾御的恩怨，將你們牽扯進來，該道歉的人也應該是我。”
等母子倆情緒稍微好些，開車的夜辭才緩緩開口，“你跟薄瑾御交換了什麼？”
沈寧苒頓了頓，眸光暗了許多。
從後視鏡看到女人的神色，男人冷笑了一聲，眸子裡泛起森冷駭人的光，“是你，還是你的自由？”
沈寧苒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夜辭沒聽見女人的回答，心裡就有數了。
“你怎麼敢的？”他的語氣裡滿是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