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在這塊,都差不多。
徐儀華沒接茬,只是轉而看向兩個兒子,訓道:“這王府往後,還不是你們的,貪自家的銀子,也虧是你們做得出來。”
“尤其是你,煦兒,你大哥如今在安南主政,得陛下太孫重視,前些日子還來了信件,在那邊一切妥善,你就不能學著你大哥一些。”
“若你大哥立下功勞,便可立足於安南,哪裡還需要世子的位置。”
徐儀華這是給朱高煦提個醒。
朱高熾在安南已經發展起來,若是一切順利,不出意外就不會來倭國這裡繼承王府了。
這往後的王府,自然是朱高煦的。
其也包括王位在內。
其實這些事情,稍微深思一番就能想到。
只是徐儀華已經看出來,自己這個次子,怕是根本沒想到這塊,否則也不會貪墨自家銀子了。
“父王,孃親,孩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朱高煦跪在地上吞吞吐吐的說道。
浮腫的臉上,讓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朱棣見此,冷哼道:“知錯,你知什麼錯。”
“如今你們如此龜爬都到了燕城,可曾聽說關於王宮的事情。”
“若不是我早有安排,則你這逆子還會讓為父帶兵前往,殊不知已然是入了那足利義滿的圈套。”
朱高煦有些不敢相通道:“他哪來的膽子,敢於設伏父王。”
朱棣冷哼道:“此前數十載,倭國陷入南北內戰之中,而能一統倭國,結束南北之亂的足利義滿,豈非是浪得虛名之輩。”
“殺戮倭王宮者,又豈是膽小之輩,他特意封鎖了王宮的訊息,就是為了讓為父跟倭王之事繼續下去,如若本王帶著軍隊前往邊關,他自然已經埋伏好數十萬大軍。”
“他確實不敢害本王性命,可是有多少將士會死在這次伏擊之下,就名義上而言,此番是本王先行出兵,壞了盟約,他不過是被迫反擊,朝廷那邊都有得交代。”
“咱們現在私藏礦藏的事,本來就惡了你皇爺爺,倘若虧損如此多精兵,還要去朝廷請罪。”
“你那些叔伯,必會是趁火打劫,奪走交界處的那些礦藏。”
“那時,發展燕王城且放一邊,說不定我這燕王,都要被禁足京師。”
聽到這些回答,朱高煦,朱高燧兩人大汗淋漓,心下惶恐。
他們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嚴重。
而另一邊,徐護尤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按照這情況,感覺燕王把自己腦袋砍了都算是輕的。
當初朱高煦,朱高燧要分他銀兩的時,他實在是不想拿,可不拿,又讓兩郡王不放心。
左右為難下,只得是受了。
現如今又被朱高煦錯口給說了出來,真就是一片無妄之災啊。
正思索間,燕王的目光轉了過來。
“拿了多少。”
聽燕王的問話,徐護尤連忙道:“小人拿了五千兩。”
朱棣又問:“其他人分了多少。”
徐護尤心中一抖,回道:“隨行將士共分一萬五千兩白銀。”
朱棣其實沒有要怪罪徐護尤的意思。
別說五千兩,哪怕是十萬兩對於徐護尤來說,其實都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