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這話說完,歐書忠那邊還沒答話,衙內已經是一片哭聲。
聽到滿門抄斬這話,那些歐家族人,女子,少年,族老等等,盡皆是一片鳴冤之聲。
聽得人是心煩意亂。闌
宋忠當即擺擺手,隨即十多個錦衣衛下場,大喝肅靜。
不聽話的,順手就是一個巴掌過去,再有甚者,便是劍鞘砸臉,鮮血四濺。
逮著人群裡,可不在乎什麼老人女人小孩,便就是一頓暴打。
很快,這衙門立即就安靜下來。
便是有那抽泣聲,也是緊緊的捂著嘴巴,生怕惹怒捱揍。
就現在這情況,打死都算是白死。
歐書忠見著這場面,知道狡辯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作用。闌
當下咬牙道:“回稟宋大人,那奸賊歐安民,確實跟本家有所書信往來。”
“其加入北元之後,想要從本家這裡得到幫助,蠱惑族人前往北元效力,只是本家從未答應過此事。”
“那劍賊在信中曾道,待到年邁無力之時,就想著落葉歸根,隱姓埋名回本家養老。”
“可是這些事情,本家是從未答應過,族中有些年少未能得所功名者,受其蠱惑從而前往北元有之。”
“前任族長髮現此事,當即將其開出族籍,才有了未在族譜之事。”
“下官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宋大人明察。”
歐書忠說完之後,對著宋忠連連磕頭,地面嘣嘣作響,抬頭之際額間已是血肉模糊。闌
只是可惜,賣慘這等事情,在宋忠這等酷吏面前,沒有絲毫用處。
宋忠冷笑道;“本官怎麼能界定你們不是串通,說的這些話,可是有什麼證據。”
“那奸賊的書信,可否還有所保留。”
歐書忠苦澀回道:“不曾保留。”
宋忠呵呵一笑,道;“連證據都沒有,就憑藉你信口雌黃,本官就得要聽你一派胡言?”
說到這裡,宋忠忽然話風一轉,道:“其實也並非是沒有辦法可以證明。”
“太孫殿下親自交代於我,若是那歐安民肯棄北投明,恍然醒悟,那麼也算是一個功德,便可不再追究於你新鄭歐家一族。”闌
“你這族內,可有那歐安民之親屬,老實交代出來吧,莫要想要藏匿,真要被本官給查出來,可知道就沒這般好說話了。”
歐書忠此刻哪還敢有任何的隱瞞,對比全族上下四百多口,歐安民自然就變得低微起來。
當初確實有所照料,不過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三十年過去,除了少數幾人,情分早已淡卻。
“有,大人。”
“在族裡,還有其兩子一女四孫。”
“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父親是歐安民,從名義上,已經過繼給了族裡的兄弟。”
“是他的親哥哥。”闌
歐書忠斷斷續續的,把所有的事情完全的交代了出來。
這些事情,若是其他人來查,或許還能隱瞞一二,但是錦衣衛的手段太狠了。
歐書忠曾經去京師述職的時候,就聽聞過錦衣衛的威風,那個時候正是朱元璋殺官最狠的時候。
給歐書忠留下了不少隱約,那些高高在上的京官,一個個就那麼簡單的被賜死。
其實早前這新鄭知縣也輪不到他。
只是前面幾任知縣接連都被朱元璋給處死了,這才輪到歐書忠來當這個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