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生的一個人,說去就去了。」
說到這裡,朱元章再次盯向劉日新,聲音中帶著幾分陰沉的問道:「你說,這是否跟西安,有所關聯。」
「是西安那塊地方,不歡迎咱嗎?」
這話一出。
頓時就
讓劉日新感覺到渾身發冷。
這若是一個回答不好,必然就是身死的局面。
伴君如伴虎,說的就是現在這般情況。
牽扯到太子朱標的事情,有絲毫的錯誤都是沒有什麼挽救的局面。
頓時,劉日新就不敢說話。
「照實說。」
朱元章的聲音,已經是帶上了幾分冰冷。
太子朱標的死,其實並沒有什麼疑點,但朱元章的心裡,總是有那麼幾分不甘心。
這些不甘心,很少在外人的面前表達出來,因為當時在他的心裡,已經是沒有了自己真正的家人。
唯一能夠說話的大妹子,也是早早的去了。
在那個時候,朱英還沒有回來。
皇位的傳承,讓朱元章精力顧及其他,但這並不代表太子朱標在朱元章心中的地位不深厚。
相反,太子朱標可以說是朱元章費心了心思,耗費了幾乎大半生的心血培養出來的皇位接班人。
而朱標在各種方面,也讓朱元章極為滿意。
痛失愛子之心,無人可以理解。
能夠理解的人,也已經是不在了。
西安的事情,朱元章一直都是壓在心裡面,但隨著遷都西安的開始,這終歸是要再度浮出水面的。
劉日新的運氣並不算是很好,正好是卡在了這個時間點上,碰巧撞到了。
「西安是大明的西安。」
「陛下驅逐韃虜,恢復中原,西安對於陛下喜愛都來不及,自然不可能不歡迎。」
「這是天下人都要與之歌頌之事,西安作為十三朝的京都,心裡是日日夜夜的盼著,陛下能夠遷都到西安去,絕不會有任何的其他緣由。」
劉日新語氣緩慢而堅定的說道。
他非常的明白,在這個時候但凡有任何的遲疑,都有可能導致自己的小命不保。
禍從口出的道理還是懂得,話也不敢太多,更是不能提及到太子。
因為現在太子已然是陛下的心症,一旦捲入到太子薨逝的事情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朱元章盯著劉日新講完。
神情平靜,也沒有憤怒其他的情緒波動。
半晌,劉日新後背都感覺汗溼的時候,這才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西安遷都,對於咱來說,對於大明來說,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可是咱心裡擔憂著,你也知道,咱現在就這麼一個寶貝大孫了,任何的可能都是無法承受得起。」….
「但遷都的事情,已然是刻不容緩,所以咱今天才把你叫來,給咱出點主意。」
「咱也已經快到古稀了,這大明如今繁榮昌盛,未來必然會在咱大孫的麾下更加向前。」
「即便是這西安歡迎咱,但咱的這心裡頭,總還是像有一疙瘩沒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