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木凋,他一直都是很喜歡的。
前段時間,得到大哥允許的他,在火藥司那邊可是待了不短的時間,每天都在跟著木匠學習。
想起那段時日,朱允熥就感到很是快樂,那是他第一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用擔心被人職責。
現在他手裡凋刻的,正是跟火繩槍有關的扳機裝置。
“姐姐,你怎麼這麼說呢,現在大哥要上早朝了,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自然是很忙的。”
“就像,就像是當年的父王一樣,你看看每夜,不到凌晨,大哥的寢宮,從來不會熄燈。”
“早晨天未亮的時候,大哥的書房,就已經點燃了燭火。”
“自然是非常忙的。”
朱允熥隨口回道到。
“可是,大哥之前答應了,幫我看看成婚的物件呢,那天乞巧節,說好了帶我一起出去,結果下午的時候,大哥就直接去河南了。”
“當然,那是瘟疫的事情,自然要比我的事情重要得多,不過大哥現在已經回來一個多月了,已經再也沒有提起這個事了。”
“雖然姨娘那裡現在也沒人說這個事了,但我總不可能就這麼一直乾等著吧。”
朱明月有些無奈的說道。
因為大哥的關係,自然呂氏不可能再來做朱明月的結婚的主了,這個事情就落到朱英的身上。
長兄如父,朱英不開口,沒人敢提起朱明月的婚事。
作為女子,嫁人這等終身大事,朱明月哪裡能不關心呢。
所以現在自己反而有些著急了。
聽到姐姐的話,朱允熥笑著說道:“沒人管還不好,莫非是姐姐你,思春了!”
“好你個允熥,竟然敢笑我,看我不打你。”
朱明月聽到弟弟調侃自己,從鞦韆上下來,隨手摺了一根柳枝,就要追著朱允熥去。
看著姐姐追來,朱允熥笑得更開心了,起身就跑。
兩小就這麼在院子打鬧起來。
“玩什麼呢,這般開心。”
突然朱英的聲音在院子裡響了起來。
“大哥。”
“大哥。”
看到大哥的出現,兩人連忙停下,尤其是朱明月,更是被嚇了一跳。
作為女子,這般追逐可謂是不尊禮儀了,小臉都有些白了。
朱英笑著說道:“幹嘛呢,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般客氣。”
朱允熥聞言,膽子一下子就放大了,道:“大哥,你可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追著打我,她思春了呢。”
“你敢說!”朱明月一下子就炸毛了,連朱英在面前都忍不住,兩頰通紅。
“哦!”
朱英這才想起,似乎好像確實是有一件事情,他把自己這個妹妹給放鴿子了。
微微沉吟,朱英道:“關於明月的事情,確實是我這個大兄疏忽了,不過現在補救,當還是來得及。”
“郭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