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聽完後,深思片刻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干係不大,不過人手還是要安排。不能寄希望於暗河之上。”
姚廣孝點點頭,回道:“殿下所言有理,待回去後,貧僧畫個簡易地形交代一番。只需尋到機會,挖掘到暗河附近即可。”
“屆時再次塌陷,地理變化,就沒這般好施展了。”
朱棣聞言極為滿意,看了眼還在不斷測算的欽天監人員。
隨即帶著眾人離開。
......
親王朱樉,朱家老二。
長相英俊類父,幼年聰慧,嚴毅英武,文韜武略皆有所成。
只是在就藩後,就變得殘暴不仁了。
去年,洪武二十四年。朱元璋直接把朱樉召了回來,要不是朱標攔著,直接就把朱樉的藩地給收回,削王爵了。
最近大哥朱標病逝,朱樉活得那叫一個小心謹慎。
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說。
每天下了早朝,第一件事就是殯宮祭奠長兄。
府邸內甚至請了不少高僧,日夜為長兄朱標誦經悼念。
之所以如此,朱樉是害怕父皇,把大哥病逝怪罪到自己頭上。
畢竟大哥是因為去了他藩地巡視後,回來才染風寒病逝的。
這番雖有作態的嫌疑,但對於大哥朱標,朱樉也是極有感情。
畢竟大哥在臨終前,都在規勸父皇,諒解自己。
朱樉心中,對於大哥的病逝很是內疚。
或許正是因為朱標在臨終前的求情,朱元璋雖對朱樉沒有什麼好眼色,但也沒有嚴懲。
“王爺,這般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京師親王府內,次妃鄧氏依偎在朱樉肩上,有些委屈的說道。
自從來到京師,鄧氏就感覺自己如同籠中鳥一般,再也沒有藩地那般自由,做點什麼事情都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等些時候吧,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父皇不開口,我能有什麼辦法,待大哥下葬後,我再去探探父皇口風。”
朱樉看著鄧氏精緻的面容,心生憐惜安慰道。
“哼。”
鄧氏輕哼一聲,別過頭去,顯然這個回答很是不滿意。
她是寧河郡王鄧愈之女,從小錦衣玉食。
從藩地肆無忌憚,到京師小心翼翼,其中的落差讓她很是煩躁。
不過如今,在京師鄧氏也沒什麼依靠。
父親鄧愈衛國公,於洪武十年,班師回朝途中因病去世。
她的兄長鄧鎮襲申國公,於洪武二十三年,受到李善長牽連被殺。
所以現在的鄧氏唯一依靠,也只有朱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