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元愷站在主殿外望著遠處的宮殿群出神時,夜詩雨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父親,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夜元愷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臺階下,一身粉色長裙的夜詩雨正一路朝他小跑而來。
“我剛回來半個時辰。”夜元愷淡淡的應了一聲。
很快,夜詩雨就來到了他面前,“還是上官翰池告訴我,說您被尊上恢復了尊位,我這才急忙趕回來的,我就知道,尊上他還是離不開您……”說完這些話時,夜詩雨並未從從夜元愷臉上看到喜悅之色,相反,他的臉色寫滿了凝重,“父親,您這是怎麼了?”
夜元愷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繼續看向遠處的宮殿群,許久,他才沉聲說道:“詩雨,我這次能回來,並不是因為夜箜暝他離不開我,而是因為,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落到了他手上。”
“嗯?”夜詩雨眉頭微微一蹙,“女兒沒聽明白,您說的這個很重要的人是誰?”
“這個人你小時候見過。”
“我見過?”聽到這話,夜詩雨更加不解了。
“你還記得你八千歲生日時,我曾經把一個叫鳳子騫的人帶回來參加你的生辰宴嗎?”夜元愷反問道。
“鳳子騫?”夜詩雨微愣了一下,“聽您這麼一說,我大概想起來了,當時的確有這麼一個人出現過,我記得那個時候,父親您還讓我喊他子騫哥哥,怎麼,他也來了凡界?”
夜元愷點了點頭,“他本是來凡界看我的,卻沒想到,他把夜箜暝給惹怒了。”
“這是為何,子騫哥哥應該從未見過尊上,為何偏偏就把他給惹怒了?”夜詩雨追問道。
夜元愷的雙目一沉,良久,他才慢慢說道:“他和夜箜暝此前的確未見過面,但他的身份卻足夠惹怒夜箜暝。”
“他的身份?他的什麼身份?”夜詩雨愣道:“父親從前不是告訴我,子騫哥哥是火鳳族人嗎,火鳳族和夜影族一向交好,他的身份又如何惹怒尊上了?”
“子騫他的確是火鳳族人,但你可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夜詩雨搖搖頭,“女兒不知。”
“我從前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年幼不懂事,把他的身份給說出去,但我現在卻不得不說了,他與你,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您說什麼?同父異母的兄妹?這怎麼可能?”夜詩雨吃了一驚道:“您不是說,您這一生只有我母親一位夫人嗎,那個子騫哥哥的年齡大我許多,難不成,您在認識我母親之前,就已經成過親了?”
夜元愷望了一眼半空,搖搖頭,道:“我沒有迎娶子騫的母親,因為她在誕下子騫後不久,就成為了夜影族族長夜翰墨的正位夫人。”
聽到夜元愷的話,夜詩雨瞬間瞪大了雙眼,好半天,她才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父親,夜影族族長的正位夫人,不就是尊上的母親,雪瑤尊上嗎,您和她怎麼會……”
夜元愷深眯了眯眼睛,“夜箜暝正是知道了子騫的真實身份,所以才將他扣留在身邊的,子騫是我唯一的兒子,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把他救出來。”
夜詩雨:“……”
正說著話,身穿深藍色長袍的蘇鄂忽然朝兩人走了過來。
“見過長老。”蘇鄂在距離夜元愷五步遠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見來人是上官玄曦的人,夜元愷轉眸淡淡問了一句:“蘇鄂仙上有什麼事嗎?”
“尊上已經回上陽殿了,他讓您現在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