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袍男子的修為看上去和夜元愷不相上下,曦兒,你可知道他叫什麼?又是從何處來的嗎?”上官可章又問道。
“這個……”上官玄曦猶豫了一下,“兒臣只知道他叫千痕,至於他的來歷,兒臣就不知道了,凝蝶老師沒對兒臣說過,兒臣也便沒有主動去問。”
上官玄曦覺得,自己沒必要向上官可章解釋千痕的身份。
畢竟千痕的身份不簡單,若是暴露了,恐怕會引起不少麻煩。
上官可章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道:“也罷,等下次見到護國公主,朕再好好問問她吧。”
見上官可章沒再追究,上官玄曦這才將話轉移到正題上來:“父皇,您著急召兒臣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上官可章點點頭,輕嘆了一口氣,道:“上官星劍今天早上從地牢裡消失了,獄卒們說,牢門沒有被開啟過的跡象,這件事除了夜元愷,朕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從朕的眼皮子底下把一個大活人給帶走,曦兒,朕找你來,就是想讓你替朕查查,上官星劍究竟被他帶到哪裡去了?”
聽到這個訊息,上官玄曦先是微怔了一下,隨後躬身應道:“是,這件事就交給兒臣去辦吧,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兒臣現在還不知道夜元愷去了哪裡,等兒臣找到他,再想辦法打聽星劍親王的下落。”
上官可章聽聞,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件事也不必勉強,找得到就找,實在找不到也就算了,畢竟,夜元愷的真實修為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高許多。”
上官玄曦沒有立刻接話,他的確不知道夜元愷現在身居何處,停頓片刻,他接著說道:“對了,父皇,說到夜元愷,有一件事,兒臣覺得有必要跟您說一下。”
“何事?”
上官玄曦變幻出自己的珈藍手環,然後當著上官可章和上官翰池的面,揮手將師承那一行「夜元愷」三個字給抹除了,“父皇,兒臣已經解除了與夜元愷在珈藍學院的師徒關係,所以從今天起,兒臣與他之間的師徒關係將不復存在了。”
“曦兒,這件事是不是操之過急了點?”上官可章連忙說道。
上官玄曦搖搖頭,“父皇,您也看到了,兒臣這次和夜元愷算是徹底鬧僵了,除非他親自來向兒臣認錯,否則,兒臣是不會原諒他的。”
說話時,他有意多看了上官翰池一眼。
上官翰池不敢做任何評論,只得低下頭回避上官玄曦投射而來的視線。
上官可章皺了皺眉,上前一步說道:“曦兒,你這麼做,就不怕夜元愷會因此報復你嗎?”
上官玄曦輕笑了一聲,“父皇您放心吧,夜元愷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面把兒臣怎麼樣。”
“這個……”上官可章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半晌,他才說道:“不管怎麼,你自己多留個心眼,總歸沒壞處。”
聞言,上官玄曦勾了勾唇,點頭應道:“兒臣遵旨。””
……
冰璇天都,東煜宮內。
沐紫宸正伏在上官玄曦的書房裡翻看著他書案上的畫卷,她發現,不管哪一張畫卷,上面都少不了她的身影。
畫卷的一角,是一行行上官玄曦親筆留下的字跡:
“我見眾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