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趙謀是明面上的趙家叛徒,那趙儒儒就是叛徒預備役。
趙謀說了幾個名字,對虞幸道:“見到了再給你介紹,除了本家那幾個,洛家也剛得到訊息,估計會就近調人,除此之外,未亡調查組的人聯絡我了,他們派了三個人來,並且提出合作。”
“再加上你邀請的,要參加副本的估計得有十五個人左右。”
十五個人,相比起南水鎮,已經很少了。
而且他們立場分明,沒南水鎮那麼魚龍混雜,競爭壓力的確算得上小了許多。
趙一酒想了想,眼中紅芒一閃。
來之前他們說好了,這次副本,他要用厲鬼性格來過,觀測可控性。
他能想象到厲鬼性格的自己會怎麼對待本家的人。
真好。
青年面無表情,瞧著像是在發呆,可虞幸沒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淡淡的寒意從青年身上散發出來,比起從前的強力製冷機,已經收斂許多。
虞幸笑著給趙一酒遞了一顆糖:“多來點人,更有意思不是嗎?”
趙一酒穿了一身有些緊身的勁裝,完全是為戰鬥準備的,他用線條流暢結實的小臂接過糖,認真撥開吃掉,有種很強的反差感。
好在沒人注意他們。
氣息的隱匿,讓路人們明明看見了他們三個的存在,卻死活留不下任何印象。
很快,他們的飛機來了。
三人起身檢票,一路遵紀守法地登上了機艙,為了坐得舒服點,趙謀買了一整排的座位,一上飛機,他和趙一酒就分別佔據了兩個靠窗的位置。
一個想看風景,一個想安靜處理事務。
稍微落後了一點的虞幸:“……”
他舌尖頂了頂腮幫子,低笑一聲,把這兩人為了搶座位都沒放好的行李箱舉到行李架上,然後挨著酒哥坐了下來。
他用膝蓋碰了碰趙一酒的大腿。
“酒哥?上次不是看過了麼?”他指的是被系統扔到雪山景區那次,回程的時候,趙一酒就坐的飛機。
說起來那地方也很北了,但大概因為是直接被丟過去的,趙一酒不覺得自己算是去過“北方”,這次才有親身旅行的感覺。
酷哥的眼神先是從大腿那兒掃過,隨後扭過頭不看他,語氣和平時一樣:“你管我。”
行,態度很堅決。
虞幸剛才騙到了唯一一個候機室空位,這回騙不到靠窗位了,嘀咕著收回了腿。
恰好手機震了一下,還沒到需要關機的時候,他調出微信,一個新加的賬號給他發來語音訊息。
“我到業江灘了,是在鎮上等你們,還是我先去酸與縣?”手機聲音開得不大,女人的聲音是溫柔那一掛的,好聽得很突出。
這個賬號的頭像是一幅手繪的海底龍宮畫,幽藍色調透著股夢幻,和女人的聲音有一種奇異的契合感。
趙一酒把頭又扭回來了。
另一邊,趙謀懶懶道:“讓她在鎮上逛逛,跟我們匯合了以後再去酸與縣,不然不知道會觸發什麼。”
酸與縣太偏,按照路線,他們得先坐小巴去往離酸與縣最近的龍頭鎮,鎮邊就是業江中段的一片灘塗,也稱業江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