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本想讓曲銜青去,他對這裡的很多人都不是很信任,所以想讓曲銜青去掌握第一首資料,但看出頭的是曾萊,那好像也沒區別。
沒人反對曾萊的毛遂自薦,但趙一酒不見的事還是被發現了,本來虞幸他們也沒遮遮掩掩。
“人呢?”緋鏡警惕地問。
“人失蹤了呀。”虞幸笑道。
“失蹤了你這麼高興?”緋鏡眉頭一皺,“你……你們,不是一個隊的嗎?”
“是啊,我們隊信任隊友。”虞幸回道,“他失蹤前給我們留了個字,說是不用擔心他,所以我們就隨他去了。”
“太胡鬧了……”緋鏡喃喃著。
“每個推演者都有自己的風格,我們隊這個呢,就喜歡胡鬧。”虞幸承認這次緋鏡說的沒錯,但他利用的就是二十人中閒散的指揮權,“放心吧,他很快會跟上來的。”
看到趙一酒自己隊伍的人這麼放心,就連他哥都沒有說些什麼,其他人也不便插嘴,而且相信虞幸說辭的人其實並不多,他們都在想是不是虞幸或者趙謀發現了線索,派趙一酒去執行什麼任務了。
但礙於身份,他們沒立場問。
推演者們沒有浪費時間,溫青槐用剛才拿草做的長繩子綁住曾萊的腰,曾萊很快順著通道滑了進去。
這草繩是他和荒白,還有沙一起做的,三個人行動力都很強,利用剛才的那段時間作出了一條長的離譜的繩子,還別說,沙坐在地上搓繩子的時候,特別像找到了樂趣的自閉兒童。
他們並不需要草繩有多結實,畢竟也沒指望著用草繩進行攀巖,這繩子只作為一個溝通道具,如果通道底下沒有問題,拽兩下繩子,上面的人就可以都下去了。
虞幸看著短時間能搞出這麼長一個繩子的溫青槐,猜測他用了身份技能,否則再多三個人一起搓繩子都搓不了這麼長。
嗯……手藝人?運動專家?
繩子不負眾望的沒有到頭和斷裂,在繩子不再往下墜的時候,那一頭傳來了兩下拉力,表示安全。
眾人於是一個接一個滑了下去。
只有虞幸比較不高興,這麼滑,搞出一身擦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他的疼痛放大可真是讓人難過啊。
他表現出了一定的不情願,其他人也都理解,他磨磨蹭蹭,很快留到了倒數第四個,還沒下去的人分別是溫青槐、荒白、曲銜青。
“故意的?”這兒沒了外人,溫青槐一下子戳穿了虞幸的打算。
虞幸收起死活不想下去的忐忑,輕笑一聲:“嗯,有點事想聊聊。”
……
十分鐘後,所有人都透過通道,滑到了終點。
虞幸拍在溫青槐和荒白之後,曲銜青留在他後面殿後,他果不其然又在通道里受了一身的擦傷,使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渾身上下除了被他下意識保護好的頭部,沒一處不疼。
衣服也多個很多口子,好在他掛空擋的事情暫時不會被看出來。
推演者再次聚齊後,對著底下的空間展開了一頓搜尋。
這是一條有些蜿蜒的通道,並不垂直,但總體趨勢向下,在底部則是一個讓人沒有想到的乾淨空間,充滿了人類生活的痕跡,四壁被打造的比較光滑,空間裡有一張桌子,一張床,還有一些讓人疑惑的痕跡,像是有人在這裡抓撓過。
空間很大,大約有八十多平方米,除掉傢俱的面積後站二十個人稍顯擁擠,但綽綽有餘。
這裡好像是一個有人住過的密室!
在密室的一側有一扇被鐵鏽包裹住的門,有些人方向感非常好,他們意識到這扇門開啟,應該就正對著盆地中的城市,換句話說,只要他們開啟了門,就會正式踏入死寂島中的城鎮了。
但是需要鑰匙。
他們都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繼續在密室中搜尋,山體中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麼一間密室,雖然密室裡面全是蛛網和蟲子啃噬出來的洞,從細節來看,也有很久沒有住人了,但保不齊這裡就會有一些之後會用到的關鍵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