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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儒儒木這臉離開貓眼,害怕地道:“走了……那是什麼?為什麼會追著——我們?還是我或者你?”
周雪顫顫巍巍:“大概是我……”
趙儒儒不給她想借口的機會:“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要報警嗎?”
周雪急忙道:“不要!”
趙儒儒伸手把燈開啟,室內頓時明亮起來,彼此也都看見了對方嚇得蒼白的臉色。
她眼神裡透出探究:“為什麼不報警?我看到他的手裡握著刀了!說不定是變態,或者更糟的——殺人狂?他要是下次還來怎麼辦!”
“警察不會相信的,他們只會說我得了精神病,相信我吧,他們一定會這麼說。”周雪靠在牆上,“我還要工作,如果耽誤了……”
趙儒儒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工作,也太敬業了吧。”
“我要是不完成‘夢魘’,它們真的會來找我的……”周雪伸手捂著臉,在她腳下,是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地的手包。
趙儒儒現在倒是一點也不害怕了,虛驚一場後,她反而得知虞幸這個大腿就在周圍,就算有鬼來,她也不會毫無自保能力——隊友的保護也算自保能力一種嘛!
她和緩了語氣,摸了摸周雪的脊背,充滿了安撫意味:“你……我相信你,你究竟遭遇了什麼,可以和我說啊?一個人撐著一定會走向最壞的結局的。這樣吧,我先做晚飯,我們一邊吃一邊聊聊怎麼樣?”
“柳儒儒”這個角色在關係上比“方幸”近得多,又是女生,周雪沒什麼防備,想了想就點頭了:“好……謝謝你,麻煩你了。”
……
虞幸好整以暇地關了手機燈,靠在樓梯間聽牆角。
他五感都比普通人敏銳,聽力也是如此,毫不費力就隔著門把兩個女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樣的話,資訊收集就交給趙儒儒了,正好這應該是她的本職工作。
他等兩人離開玄關位置,從牛仔褲兜裡掏出一根細鐵絲。
得虧這個小區用的不是指紋鎖,只是近幾年十分普及的鑰匙鎖,以他的撬鎖實力……
沒過一會兒,虞幸小心的開門走了進去。
一股十足的陰冷感瞬間滲透全身。
他按下牆上的電燈開關,頓時,一束偏紅色的光就灑在了他身上。
“這顏色?”他喃喃著,眯著眼打量了一遍屋內陳設。
這房子不大,看起來像是周雪一個剛畢業沒幾年的女孩能買得起的。
佈置沒有太用心,看不出多少個性在其中,唯獨在電視旁邊,居然擺了一個紙紮人。
虞幸開始懷疑這次的鬼物是不是能影響人的心智了,否則誰會把葬禮用的紙人放在家裡欣賞?
他緩緩走過去,目光在牆壁角落掃了兩眼。
……糾在一起的長髮。
……髒兮兮的指甲片。
這些恐怖片裡用來渲染氣氛的東西隨處可見。
突然,身後傳來嘩啦啦的響動。
他再一轉頭。
玄關處,剛剛還整整齊齊碼在鞋架上的女士鞋掉落一地,在最中間,一雙剛才沒看到過的紅色布鞋不知何時整齊的擺放在那裡,鞋尖衝著虞幸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