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探路,她隨後,趙一酒負責吸引火力……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確實沒有被圍攻,但趙一酒被圍了。
好在,場地不限制在封閉的房間裡的話,對趙一酒來說,無傷溜鬼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他不再是廢棄工廠裡那個速度不如鬼物的萌新,而是一個兌換過身體素質的掛逼。
但一個人吸引了一整座宅子的白衣人,趙一酒還是承受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趙儒儒很擔心他,這可是趙謀的弟弟,萬一出了事情,趙謀那個護短的要把她撕了。
嗯……不會真撕,噫,她摸不住那老狐狸會做出什麼事。
“好。”虞幸臉上也有淚痕,那是他剛才為了騙過白衣人的感知,故意哭出來的。
伸手隨意擦了兩下,他抬頭與遺像框對視了幾秒,抬腿走近。
趙儒儒已經開始在靈堂裡亂竄,各種擺件都摸了一摸,想試試這些東西是不是暗門的開關。
無果,又開始敲牆,聽聲音對不對勁。
虞幸隨她折騰,施施然走到了小少爺的棺材前,他看到遺像裡的小少爺緩緩褪去猙獰,變得面無表情,眼中流下了兩行刺眼的血淚。
“咚咚咚。”
虞幸曲起手指在棺材上敲了三下,發出沉悶的響聲。
這棺材邊緣有點扭曲,就像是工匠製作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導致棺蓋和棺壁並不能完全接合,強行蓋上之後還用釘子封死了,這種情況下,棺材變得很難開啟。
“你在幹嘛?”趙儒儒不解地看過來。
看到虞幸手放在哪兒後,她大驚失色,快步走了過來。
她其實還挺聰明的,雖然在恐怖環境中,她的聰明起碼會因為恐懼和焦慮打對摺,但她還是隱隱猜到了虞幸的想法,感到一絲不可思議。
“你不會想把這五個角色的棺材開啟吧?”
虞幸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趙儒儒崩潰地攔在虞幸身前,差點想給他跪下:“你別胡來啊,我不信你感知不到,這五具棺材裡有很濃的鬼物氣息!”
“顯然這些棺材裡躺了貨真價實的鬼物啊!看上去它們似乎因為棺材而無法出來,你就讓它們好好躺著可以不,別給自己增加難度——”
沒錯,推演者們和鬼物已經打過很多次交道了,對鬼物的氣息非常敏感。
她甚至都不用起卦,就能辨別出這五具棺材裡令人無法忽視的怨氣,每一個都比紙人強!
“咱好好找門好不,姐求你了……”從虞幸身份證上的資訊看他才二十三歲,趙儒儒比他大三歲,故而用了這麼一個自稱。
虞幸辯解道:“我不覺得第一階段的任務裡會出現五個紙人等級的鬼物。”
“正常來說是不會出現的,可是架不住有些人他作死啊!你聽過一個常識不?越無法反抗的死亡劇情觸發起來越難,比如你在海綿房間裡看到個球,受傷的觸發條件是拍一下它,死亡的觸發條件是在海綿裡找個尖銳的東西把它扎破。”趙儒儒認為情況緊急,語速都快了不少,倒豆子似的。
“所以面對這個球,一不小心就會受傷,可很難觸發它對應的必死局面。就像現在的情況!這幾具棺材好好躺在這兒,你不動它,即使裡面有五個鬼物,它們也不能打破棺材的束縛拿我們怎麼樣。可你要是在明知道有鬼的情況下主動把棺材蓋掀了……”
趙儒儒沒有說下去,但她的眼神中寫滿了“你不要作死”。
虞幸似乎被說服了,遺憾地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