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儒儒:“懂了!”
趙一酒:“懂了。”
看錶情似乎是真的懂了。
虞幸滿意地揚起一抹笑,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竟然給了趙一酒和趙儒儒一種和趙謀相似的老狐狸感覺。
趙謀身上有一種屬於精英人類的、縝密的算計感,似乎多被他看兩眼,身上的秘密和價值就已經被照單全收。
而虞幸身上則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十分柔和的穿透感,好像他總能站在一個特定角度,把眼前的人偽裝盡除,使其無所遁形,卻又甘之如飴。
趙儒儒不自覺地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心中升起一個想法——跟這兩個人相處,還是不要與之對視了。
趙一酒……
趙一酒已經習慣了。
他本身並沒有什麼想去隱瞞的秘密,所以反而比較輕鬆,主要是,這兩個人恰巧都是他比較信任的人。
把他從小養到成年的哥哥趙謀就不用說了,從小到大,趙謀再怎麼欺負人,到頭來也總是讓著他,從來沒有讓他吃過虧。
虞幸的話,屬於那種會利用他,但是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人。
趙一酒習慣於沉默,但他對人心的把握和看人的目光,一向精準無比。
虞幸帶著良好的心情,十指交迭:“那我們繼續?“
趙儒儒:“好的。”
虞幸於是完美街上了剛才被打斷的部分,結束了劉丙先的立場問題,開始談起下一個:“劉雪立場看似偏壞,可事實上,周雪這個身份在嘗試接近推演者後,也沒有做出格的事情,反倒變相提供了紙人和巷尾的資訊,還安慰推演者,以一個現代社會女孩子的形象讓推演者打起精神來。”
“剩下的店主們就不多說了,基本上屬於工具人,不,工具鬼,寫輓聯的是它們,在遺像店透露賬本資訊的也是它們,除了暗含在細節中、可以破解的殺局之外,它們幾乎承擔了最多的線索供應服務。”
“至於只會哭、精神遲鈍、眼睛和耳朵似乎也都不怎麼樣的白衣人,我傾向於它們更像是一種地圖提示,提示推演者哪兒的房間重要,同時給推演者製造一點小麻煩,以及,由於它們是陰宅中最後一部分可能對推演者抱有惡意的鬼物,你們也說過,白衣人的哭喪聲和紙人同步,它們的立場應該與紙人有一大半的重合——既阻止推演者待在陰宅。“
“白衣人應該會是我們想從’門’內離開時,最後一波阻礙,也是最難對付的阻礙。這一點是我猜的,畢竟它們鬼數夠多,適合來個百鬼夜行。“
趙儒儒:“噫,我覺得到時候我需要搶救。”
虞幸看向她,眼中是十分溫和的笑意:“我們儘量,不過還是希望你做好自救的準備。”
趙儒儒知道虞幸在開玩笑,但還是蔫巴了一點。
要是有選擇,她願意用趙謀五年單身,換不要被群鬼圍攻!
然後用自己的一年單身,換不要被趙謀制裁。
“總之,以上是我們目前見到的四波鬼物的作用和態度。”虞幸沒有管她在想什麼,發現這小姑娘十分果斷移開了目光,不願意和他對視的時候,他心中暗誇了一句她的敏銳,繼續道,“對於創造靈異空間的鬼的提示,也就在其中。”
[媽呀,一口氣聽了這麼多,好過癮]
[沒錯,有種題目不會做,突然看到了學霸的詳細草稿的感覺]
[不是,那草稿差了個答案啊]
[我聽完了,我覺得我行了,我被秒了]
[幸是說,他剛才說的這四個鬼物立場中,提示了創造靈異空間的鬼的身份?]
[哪有提示,怎麼看都只能是劉雪或者劉丙先之一吧]
[有呂大神之前的分析,我站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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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劉雪吧。”果然,趙儒儒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她有理有據,“首先排除店主和白衣人兩個大群體,剩下的鬼中,明顯是劉雪對這處空間的滲透力更強。”
“滲透力更強?”虞幸似笑非笑,“劉雪恨劉丙先麼?”
這個問題想都不用想,之前的分析已經數次證明了這一點。
趙儒儒意識到虞幸可能要反駁她了,遲疑地回答:“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