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沖天,混合在無邊無際的頭髮裡,叫人無法呼吸。
……
[艹艹艹,到底怎麼樣了呀?]
[曲銜青被引到停屍間外面去了,我好想看後續,我付費行嗎]
[新絕望級一定是想那曲銜青開到做首秀,這一場ta要是殺了曲銜青,天知道他的明星推演者等級要提升多少!]
[等著吧,不一定的事兒呢,美杜莎和伶人曲銜青不也照樣惹了,這兩位都是老牌絕望級,總不至於比新絕望級弱吧]
[就是,曲銜青惹的絕望級可不止一個,照樣活蹦亂跳到現在,這次怎麼說反殺不了也可以逃跑吧?]
[我看你們是失心瘋了,惹到和直面那是一個概念嗎,你讓伶人站在曲銜青正對面,曲銜青恐怕瞬間被分屍]
[又來一個神話伶人的]
[又來一個神話伶人的……可惡伶人就是強啊]
[帶我一個,伶人就是強啊]
[伶人永遠滴神]
彈幕依舊那麼容易被歪樓,即使很多人想看曲銜青和那位神秘的絕望級的交鋒,也抵擋不住伶人這種已經被妖魔化或者說神話的人的高人氣。
似乎涉及到伶人,就算他是墮落線,也依然有很多很多狂熱的粉絲,其中不乏異化和正道。
這大概就是絕對的實力帶來的絕對的臣服。
只有帶著目的看直播的人完全無視了伶人名字的刷屏,爭奪每分每秒進行著推算。
研究院的系統兌換駐地內,曾萊把玩著自己的骰子,神情有點凝重。
研究院駐地是一個莊嚴肅穆,一絲不苟的古歐洲城堡型建築,蜿蜒走廊兩側有一間間專門的房間以供某位公會成員辦公,一樓有會議廳,還有一個可以同時容納近三百人也不擁擠的高頂大廳。
大廳裡此時分散地坐著十幾個人,他們穿著各自習慣的衣服,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融洽,但此時目光落點都一樣——在大廳的一側,掛了一個投影幕布,幕布上正是這次恐懼醫院的直播畫面。
作為向系統兌換的駐地,擁有一個供大家一起看直播或者付費影片的螢幕似乎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研究院本身就經常需要透過觀看影片來記錄資料,做出推測,更何況他們是一個擁有五十多個人的公會,和未亡調查組那種小隊勢力可不一樣。
曾萊剛才就是一邊看著大螢幕上任義視角的主直播間,一邊在自己的人格面具系統裡看各個分直播間,他能看到莎芙麗在二樓某個有鬼物的病房裡做任務,因此開啟了分屏,而停屍間的螢幕從關閉後就沒再亮起過。
“嘖,不是莎芙麗。”曾萊坐在大廳靠前的位置,骰子無意識地放在手心裡翻滾,他試圖找出絕望級身份的可能性,仔細對比了一下第一輪指認後九個存活嘉賓的名單和資料,曾萊終於在猶豫再三之後,將目光放在了“韓子川”的資料上。
“會是這個人嗎。”他手裡的骰子被他扔到地上,咕嚕嚕轉動著,直到速度逐漸減小。
最終,一個“三”朝上。
曾萊失望極了,因為是問題形式的擲骰子,三便代表著模稜兩可,說明他這個問題沒有得到有效答案。
涉及到絕望級,他不配了。
大螢幕上的任義已經從四樓下到二樓去,他不愧是一直研究著恐懼醫院的人,在院長辦公室轉了一圈,還真找到了以前的嘉賓從未找到過的線索。
帶著線索,任義在二樓的某間病房外停下,好巧不巧,正是莎芙麗所在的那一間。
任義的手已經搭在門把手上,眼看著就要和莎芙麗撞上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曾萊替任義緊張起來,直到聽見拍任義肩膀的人發出了清晰又熟悉的聲音:“等一下,你著急進病房嗎?”
任義回頭,面前站著白衣的虞幸。
他的面癱臉沒有絲毫變化,問:“你有什麼事找我幫忙?”
“是有件事。”虞幸身邊沒有任何人,他顯得有點苦惱,“我請曲銜青幫我去停屍間找一具屍體帶給我,可是現在已經超出了她該停留的時間了。”
“我怕有變故,你能陪我下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