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正面在上……不對。
她手只小幅度動了一下,就見銅錢從中間蔓延出裂痕,然後“喀”得一聲。
銅錢碎了,四分五裂。
“……還挺兇。”她冷笑一聲,竟然有種痕戾果斷的氣質,一口咬碎了葡萄棒棒糖,她喃喃道,“趙謀是不是沒注意到那邊呢?真讓人操心啊……虞幸或許有感覺?”
“這個販珠者要是能死在推演裡就好了啊,不然以後多麻煩。”
她嘀咕一句,目光看向一旁桌上擺著的女款鴨舌帽,神色不自覺柔和一點。
“算了,麻煩就麻煩,解決掉就好了。”
就在這時,客廳傳來門鈴響,她早有預料般汲著拖鞋走過去,開啟門。
門外,是一個帶著半張面具的瘦弱青年,青年與她對視後,悶悶地說:“讓我進去。”
趙儒儒挑眉,側過身,在許樹進屋的同時道:“這個時候來,不怕美杜莎發現後撕了你?”
……
虞幸最終得到了任義肯定的答案。
“可以跟你去看,之後你要輔助我查明恐懼醫院的真相。”任義是這麼說的。
雖然對所謂真相併不太感興趣,但虞幸此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成交。”
於是,兩人離開莎芙麗正待著的病房門口,朝電梯走去。
待他們兩人走遠,莎芙麗面帶笑容地開了門,倚在病房門外,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消失。
她呢喃著,用手指抹了一下病房的門把手,白皙的面板立刻黑成焦炭的顏色。
“不愧是血筆任義,直接碰上劇毒都像沒事人一樣……呵,真有趣啊。”
“但是有痕跡的毒,永遠沒有我那看不見的毒厲害,可惜了,任義要是能推開門,就會中傀儡散,我就可以控制他去做些更有趣的事情,嗯……幸啊,你這時候把他叫走,真的是巧合嗎?”莎芙麗出病房的一瞬間直播間就已經關閉了,她的話不會被任何人聽見。
她提起虞幸叫走任義的舉動時眼中濃濃地興味也不會被任何人看見。
另一邊,電梯口,虞幸摁了向下的按鈕。
能前往地下停屍間的只有電梯,即使不想被電梯裡的鬼纏上,也沒有別的選擇。
任義眼尖,他望著電梯上緩緩增加的數字,出聲道:“電梯停在地下?曲銜青下去之後就沒有其他人使用過電梯了嗎。”
“可能吧,這誰說得準。”
很快,在他們談話間,電梯停穩,朝他們開啟了門。
出乎所有觀眾意料的,門裡有一個人……不,兩個。
曲銜青渾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紅,衣襬短了一小節,脖子上鬆鬆的繫著一圈同樣鮮紅的布料,但她露在外面的面板倒是都還好好的,也不知道血是從哪裡流的,門一開,她就與虞幸對視上。
“你沒事吧!”虞幸瞳孔一縮,急忙拉住她,將她拉出電梯。
他本來說的是要和任義一起下去找她,既然她自己上來了,那自然沒有必要下去。
任義看著他們,在一旁默默觀察。
“我當然沒事,沒有人傷我啊。”曲銜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