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現在不能走,她好不容易看到了虞幸,有些疑惑的事得先問問再離開。
虞幸被韓江帶到了停在小巷外的車裡,他把昨晚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只抹除了花老闆的存在,當他把畫的畫給韓江時,韓江目光更加奇異了。
“你是個畫手?”
“沒錯,我是個自由職業者,畫畫也是強項。”虞幸沒有否認,他這幾年賣過畫,賣過劇本,甚至寫過,幾乎做了所有隱藏在幕後,不需要太多人際關係的工作。
“這就是柳玲玲昨晚的衣著?大晚上的,你只是隨意一瞥,就能記住這麼多細節嗎。”韓江稱讚著,但是稱讚中的試探成分很濃。
“她很漂亮,我多注意一下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虞幸道,“而且我的記憶力很好,由於是混藝術圈的……你知道的,藝術圈總是對時尚很敏感,所以我能認出她這些衣服都是名牌。”
他給韓江指指畫上的畫面,用聊閒天的語氣道:“我來之前就在想,要是這些衣服的其中一件是個限量款,那購買者的資訊就幫這個案子大忙了,對不對,韓支隊?”
韓江在幾秒前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立刻打電話讓留在局子裡的同事去查,放下手機後盯著笑眯眯的虞幸,一種正氣與威懾力自骨子裡散發出來。
以前,心虛的人會很討厭被韓江這樣看著,不是躲避視線,就是用一些自以為無懈可擊的反應去應對。
可虞幸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就這麼從從容容地坐著,甚至還向身後舒適的椅背靠了靠。
“你很放鬆。”韓江道。
“當然,我是熱心市民,又不是犯人,為什麼不放鬆點呢?”虞幸往窗外看了一眼,發現祝嫣正在等他,“祝嫣在等我,她大概想和我一起走吧,您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
看出虞幸不打算繼續留下來,韓支隊立刻道:“還有一個問題,祝嫣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的房客,也是我的妹妹。”虞幸笑了,他聽祝嫣說起過很多次韓江,說這人對她就像個操心的父親,正直又敏銳,對這樣的人,虞幸一向初始好感度頗高,容忍度也高。
他也沒撒謊,公寓樓那麼多房子,有一間就是祝嫣的,她哪天不想住校隨時都能回去。
回答完這最後一個問題,虞幸就下了車,祝嫣朝他小跑過來:“完事了?我還沒吃中飯,我們去吃吧!”
虞幸眼睛一彎:“你今天沒課?”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週六。”祝嫣怨念滿滿,說起來,虞幸有快一週沒有找她了,就連微信訊息也沒幾條。
“好。”虞幸不承認自己忘了日期,他選擇回答祝嫣第一個提議,便要帶著她吃午飯。
警隊顧問就是這麼自由,想走就走。
因為能管得到她的韓江並不喜歡限制她。
韓江看著兩人離去,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句:“房東和哥哥?你最好是。”
如果虞幸是個靠感情操控祝嫣的惡魔,他不介意親手把虞幸抓起來,送去監獄。
……
由於這裡離鬧市區太遠,祝嫣看著地圖導航,選擇了一家普普通通的麵館。
因為已經超過飯點,麵館里人不多,只有零星幾桌。
虞幸和祝嫣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一邊看著外面安靜的街道,一邊聞著面香。
“你怎麼想的?是不打算跟進案子嗎?”祝嫣深受拽拽虞幸的袖子。
“嗯,之前不確定,剛才去了現場,我感覺到這個案子裡沒有需要我注意的東西。”也就是說,不管是誰殺了人,那個有錢的出軌物件是不是個精神有問題的變態,都不是虞幸關注的,因為這其中既沒有靈異力量,也沒有推演者介入。
只是一件正常案子,虞幸以前可能會感興趣,可現在他沒有理由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