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失敗那就另尋他處再佈置一個,沒有必要在這裡魚死網破,和一群失去了價值的人動手。
他接下來要確保的是未來不再出紕漏,或許小靳等人會把他的計劃洩露出去,可是這個時代……說句難聽的,就是有傳言,也不會有多少人信。
他換個城市,再找新的目標,毫無難度。
“嗯,真不打算再挽留一下?”虞幸笑眯眯的。
“你果然想喝杯茶。”大師道。
喝茶還是算了,虞幸著急離開方府阻止白色蔓延。
趙一酒等人看見他和大師在對峙,紛紛往虞幸的方向跑過來,虞幸比了個不用慌的手勢,對大師道:“好人不長命,禍害反倒遺千年,我相信你未來還會做很多錯事,給你個忠告。”
大師微笑著:“用不著。”
“管你聽不聽呢,反正我要說。”虞幸朝趙一酒他們那兒走去,揮了揮手,“雖然禍害活得久,但大多不得好死,我已經預見到了你的結局,你不會開心的。”
“就這樣?”大師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這種話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在他看來,這只是小靳臨走前惡意的詛咒罷了。
虞幸聳聳肩,加快腳步來到趙一酒周身範圍內,長出一口氣。
“大師不攔我們了?”祀問。
“這npc很真實,權衡利弊之下,他放棄了。”虞幸簡單提了一句,又看了洛良一眼,“快走吧。”
幾人來不及多說,紛紛往方府大門走去。
洛良走在靠前的位置,一邊走一邊開口道:“幸,趙儒儒的命是紅護符救回來的。”
“嗯,猜到了。”虞幸回應。
洛良看他沒什麼表示,加重語氣:“冷酒說了,等接到你,你就會把我缺失的關鍵劇情告訴我。”
虞幸一愣:“酒哥……他自己告訴你不就行了嗎?”
洛良雖然沒有指甲片,但他本可以直接跑出方府,願意浪費時間並且貢獻出紅護符,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擔心目前掌握的劇情探索度不夠。
可是虞幸早就把自己掌握的劇情告訴趙一酒了,囍堂那兒趙一酒也參與了,沒道理還有隻有他能告訴洛良的東西了啊。
趙一酒停下腳步,冷冷看了他一眼。
虞幸:“……”
得,忘了這酒哥平時沒多少話了。
他認命地履行了趙一酒的承諾,給洛良這一隊好好補了課,祀和方片也好心的從旁補充。
這個階段,他們三支隊伍的人零零散散,彼此都沒什麼壞心思,也算是相互幫助了不少次,雖然之前都不怎麼熟悉,但是經過這次意外突生的推演直播,一群人也算是有了點情誼,反正要一起出去,送點兒探索度也不是什麼大事。
幾人腳步稍稍放慢,把故事補充完整了,洛良和隊友這才鬆了口氣:“謝了。”
趙儒儒是清醒的,雖然傷勢重,但十分倔強的在趙一酒背後抬起了臉:“我也……謝謝你們。”
虞幸看著這姑娘疼得眼淚花在眼眶裡打轉,正巧前面是喜宴位置,方府所有剩餘的人現在都一身白,呆呆坐在位子上,已經失去神智。
他從桌子上摸了塊糖,轉身塞到趙儒儒嘴裡:“嘴裡甜一點,就沒那麼疼了。”
“嗯。”趙儒儒氣色灰暗,蔫巴地趴在趙一酒背上,沒力氣出聲了。
穿過宴席就是第一進院子,大門近在咫尺,他們能看到院牆外的朱樓,雖然因為是夜裡,顯得很暗淡,但依舊能和院子裡的慘白形成鮮明對比。
“終於結束了……”方片忍不住感嘆,上前一腳踹開了大門,幾步跨了出去。
後面的人陸陸續續跟上,一到外面,就能感覺到氣溫一下子回升,耳邊久久縈繞的嗩吶聲戛然而止,就和喪白詛咒一樣被隔絕在了院牆之內。
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後,他們才察覺到方府裡面到底有多麼壓抑。